,只是因为这场雨,母妃与殷离明令禁止,他不能在雨里耍剑,练功房又耍不开,每每一不留神释放剑气,都要砍坏许多兵器兵人等,最后弄得一地狼藉。
于是他每日只是打坐练功,或保养追光,只能看不能动,成日郁郁寡欢。
殷离也很郁闷,萧沐从那晚之后居然琢磨出来个法子,在他床边牵了根绳,绕过房梁,另一端挂着一个铃铛悬在外间门萧沐休息的榻边,称若他需要,拉一拉绳就可以了。
殷离看着床头的挂绳,几乎翻出一个白眼,萧沐还一本正经地给他演示,拉一下绳,另一头屋子里铃铛叮铃铃乱响。
“公主拉这个铃铛,跟拉我衣袖的效果是一样的,我听见铃声就会过来。”萧沐认真道。
这样他就不用睡在屋子里了,萧沐想着,毕竟那一夜公主凑近他时的触感实在太奇怪,也太痒了,最主要的是,他还是喜欢抱老婆睡。
抱着自己的老婆睡在公主旁边,怎么想都不大对劲。
殷离仰头看着萧沐,很想撬开这木头疙瘩的脑壳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为什么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鬼点子这么多?
殷离垂头丧气,心道算了,眼下还是处理水患要紧。
此时窗外传来两声夜枭声,殷离不动声色地抬眸瞥一眼窗外,对萧沐道:“世子,我突然想喝莲子羹,你能帮我吩咐厨房做一碗吗?”
萧沐不疑有他,点点头后走开了。
待他离开,窗外翻进一个人影。
“殿下,钦天监推算说今年汛期会持续三月,虽然会较往年强些,部分地区恐有洪涝,但不会造成大患。”
殷离皱了一下眉心,钦天监跟萧沐的推论有出入。但他相信萧沐在这件事上不会乱说。
“萧沐说的话,你提醒过父皇了吗?”他说时,从点心盘里取过两颗核桃捏在手心把玩。
“说了,只是钦天监这么些年从没出过大错,陛下一时怕是不会相信萧沐的一面之词。”
“我知道。”殷离当然没指望凭萧沐一句话就能改变什么,但该提的醒还是要提。
“太子借此事提出要去巡视河道,将功赎罪,说不论是否将有大患,都该防患于未然。”阿七说时垂下头,面有愧色地道:“殿下,上回我刺杀萧沐那招没起作用,没能阻止太子复出,眼下,他已出宫去了冀北河道衙门。”
殷离看着阿七,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当然起作用了,否则殷嗣复出就不会是以将功赎罪的名义。”
阿七冒充云氏的人刺杀萧沐留下的那句话,还是让那些言官忌惮了,若非天不遂人愿,送上来这么一个借口,殷嗣恐怕短期内没有复出的机会。
“而且......”殷离眸子微沉,“水患之事,是我故意让人透露给太子的。”
眼下朝堂之上无人重视水患,而他又无名无分无法直接出手,倒不如借殷嗣的手。
虽然很不希望殷嗣重出东宫,但为了大渝安危,他也不得借这把刀用一用了。
毕竟,凭殷嗣的能力他相信绝治不好水患,届时不过是罪上加罪罢了,而殷嗣一旦撂挑子或治水失败,朝堂才会对此事重视起来。
那时萧沐的话父皇才会听进去。
“只不过......”殷离看着阿七,指间门核桃转动着,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像上回刺杀萧沐这种自作主张的事,再没有下次。”
他刚要跟萧沐坦白身份,这箭就来了,有这么巧的事吗?想来阿七变聪明了,不明着阻止他,而是用这种法子。
若非那一箭刚好给了他一个跟萧沐亲近的机会,他恐怕对阿七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殷离看着影卫,声音里带着警告:“我要做的事,我自有分寸,若再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他说时手指一捏,两颗核桃咔嚓一声化作齑粉。
他垂着眼,随手一撒,粉碎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