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祖走了进来,嗓音清隽:“云总您好,因为我大哥已经世,大嫂她……身体不太好,一直在疗养。而我父亲年事已高,所以今天就派我来做霍家的代表。”
见到霍达祖,云书娟面上顿时有些讪讪的,毕竟云向晚这种做法,实在是太不给霍家面子了。当即,她也只得诚心道歉:“霍总,实在是我教女无方,这次,都是我们云家的错。”
谁知霍达祖却淡然一笑:“感情这种事,分什么对错呢,云总不用这么想。”
顿了顿,霍达祖四顾了下,问道:“云总,轻寒在哪?”
闻言,秘书连忙把霍达祖给带到了楼上云向晚的卧室里。
从发现云向晚离开后,霍轻寒便一直呆在里面。
霍达祖轻轻将门推开,他看见霍轻寒正背对着自己站在云向晚的梳妆台前,手中拿着那张云向晚写的纸条。
他身形颀长挺拔,可此时的背影却显得异常寂寥。
云向晚就这么走了,只给云书娟说了对不起,有给他留下一个字。
原来,她竟是这样厌恶他。厌恶到宁愿跟云家决裂,也要逃离自己。
可是他怎么能怪她呢?从头到尾,都是他对不起她。
霍轻寒就这么看着那张纸条,入了神,直到身后传来霍达祖的声音:“我调查过,云小姐的出走,景生参与了。我很久有跟景生联系了,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是我有管好他。”
霍轻寒仍旧站立着,不动分毫,始终沉默。
霍达祖继续道:“我联系了景生,但他有接听我的电话。”
霍轻寒的背影像是被凝固住,越发深沉坚硬。
霍达祖放缓了声音:“另外,你.妈妈……想见你。”
此时,霍轻寒手上猛然用力,那张纸被攥成一团,他终于抬起眼,从镜子里直视着霍达祖,那目光如同利箭,染着冰冷的毒液:“你有资格提她。”
霍达祖有避让,直接而坦荡地迎接着他的仇恨:“你还觉得,你爸爸的死是我的错吗?”
霍轻寒声线寒凉:“是与不是,午夜梦回,你自己应该清楚。”
霍达祖眸色加深:“感情有对错,你应该是最懂这个道理的。就像是你明明知道,正确的做法,应该就是对云小姐放手。可你还是忍不住,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
霍达祖说完之后,也不再继续纠缠,转身离开了房间。
霍轻寒重新看向镜中的自己,那双眼,又黑又沉,全是执念。
他无数次想过放手,可是一旦靠近她,就失了理智。
他确实不该回来。
可是回来了,他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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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了十小时的飞行之后,飞机降落在赫尔辛基。
袁景生虽然是在利用云向晚,但一路上对她们照顾周全。节目组坐的都是头等舱,云向晚和周诗雾得以喝完香槟,伸长腿,睡了个踏实。
下了飞机之后,早有司机在那等候,接送节目组位于拉普兰的度假村。
此时,这边正值冬季,白雪皑皑,四处都是银装素裹,恍如仙境。
南城是海滨城市,热带季风气候,向来天气炎热,有冬天,更别提下雪。因此,云向晚和周诗雾两人看见漫天雪花,都格外兴奋。
在车上时,袁景生打开手机,不知看到什么,忽然唇角勾起了讽刺的笑:“想到,这霍轻寒脸皮还挺厚的。”
云向晚不解,便打开了微博。结果不得了,【迷失记】账号下的留言密密麻麻。
这又是出了什么事了?
云向晚被网暴怕了,当即心惊肉跳地打开评论,结果发现,评论区里有污言秽语,反而是一片粉红色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