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雾撑着下巴,看向云向晚,继续道:“而且我不懂,既然吴与之都可以,为什么霍轻寒不可以?”
云向晚没有回答,她只是拿起了自己面前的美式咖啡喝了一口。冷了的美式咖啡,又苦又涩。
就在这时,周诗雾的手机上,有人给她弹了个视频。
是袁景生。
袁景生弹视频过来,明面上是想找周诗雾商议这次的极光地录制节目活动,但话里话外,在一直不停地鼓动周诗雾去劝说云向晚也一同进行签约。
周诗雾无奈叹气:“我劝得嘴都干了,她就是不愿意,我能怎么办呢?她就在我对面,要不你跟她说?”
说着,周诗雾便把手机转了方向,对准了云向晚。
而云向晚也得以看清了视频当中的袁景生,照旧是那副玩世不恭,懒懒散散的调子。
“云小姐,听说最近新订了婚是吧?还没恭喜呢。”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曲曲折折,让人听不出里面的真实含义。
云向晚想了想,也只能含糊地说了声谢谢。
袁景生掀起眼皮,笑得漫不经心:“不过,我看云小姐的样子,并不是很高兴。老话不是说了吗?做人最要紧是开心。不满意的婚约,不要也罢。我建议云小姐可以别忙着订婚,先跟着我们去外面走一走,散散心。”
周诗雾和云向晚听见这话,不约而同地微蹙了眉头。
那个,袁景生的意思,是在劝云向晚不要跟霍轻寒订婚吗?
这般明目张胆地劝说,真的好吗?
云向晚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这时,耳边传来了霍轻寒的声音。
“袁先生,老话不也还说,宁毁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吗?袁先生说这种话,要是被有心的人听见了,说不定会指责你,太过卑鄙无耻了呢。”
云向晚转头,看见霍轻寒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他虽然在微笑,但笑容中像是淬了冰,有森森寒意。
云向晚微抬头,肤色在阳光映照下,显得吹弹可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霍轻寒把目光收回,看向云向晚,眼神不由自主柔和了些许:“妈让我过来接你,去试一下订婚宴的礼服。”
上次,在劳斯莱斯库里南内,云向晚和霍轻寒没能谈出个结果,云向晚最终选择了弃车和弃人。
在那之后,云向晚便躲着霍轻寒,他来了云家好几次,她都是把门锁着,装作睡觉。
云娟自然也看出了云向晚的抗拒,今天便有意给两人提供了相处机会,让霍轻寒来这里接云向晚。
没想到霍轻寒刚走进咖啡馆没多久,就正好听见袁景生在进行撬墙角的操作。
霍轻寒倒不是吴与之,当即明面上也不见动气,只是暗中讽刺了袁景生的卑鄙无耻。
当然了,袁景生也同样不是吴与之,虽然听出了霍轻寒是在骂自己卑鄙无耻,可当下露出了笑容,慢条斯理道:“我这个人,向来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性格也很直。刚我说的那些话,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意思,霍先生你可别生气。”
霍轻寒神色淡漠,带了丝嘲讽:“袁先生多心了,我怎么会生气呢?我只是害怕旁人误会了袁先生,会认为袁先生没事在别人未婚妻面前撺掇悔婚,是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脏心思呢。”
袁景生声音散漫慵懒:“谢谢霍先生关心,我肯定不会存什么见不得人的脏心思。毕竟,我要是真的对云小姐有意思,想要追云小姐的话,那就根本没有霍先生什么事了。云小姐未婚夫的位置,还怎么可能轮得到霍先生呢?是吧?”
霍轻寒眼尾上挑:“说实话,我特别羡慕吴先生,自信心这么足。哎,像我就不一样了,我比较务实,绝对不会产生你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