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冠书很不高兴,他本来也就不是那种体贴耐心的人,心里有气他就不想伪装自己,转身就去了书房。
而赵晚清没心思熟悉赵府了,她在烦恼肚里的这块肉要怎么打下来。
“实在不行,只能试试这个世界的药了,完成任务之前,我应该不会嗝屁的。”
既然主意定了,赵晚清倒没有那么烦恼了。
她跟巴拿拿商量,“如今之计,是先一步找到冯冠书的父母和妻儿,摆到赵丞相面前,他就能认清这个冯冠书是个什么人渣,肯定就会同意和离了。”
“可是我现在,孑然一身,要
怎么去寻找冯冠书的妻儿?要是请赵丞相帮忙,肯定冯冠书会知道,说不定他就会像原主那世一样,提前对妻儿下手,到时候就死无对证了。”
巴拿拿快速地检索了一遍原主的信息。
“有了,原主有个手帕交名叫李梦鸢,是户部尚书之女,她兄长在瓜州做刺史,瓜州正是冯冠书的老家所在的地方。”
赵晚清大喜,“拿拿你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巴拿拿得意极了,“请叫我帮手拿。”
今天太晚了,只能明天递帖子去拜访李梦鸢了。
当天晚上,冯冠书赌气没有过来吃饭,晚上也没有睡,听伺候的采荷说他在书房歇下了。
“这凤凰男好大的气性,心眼也够小的。”赵晚清讽刺了几句,就没再理会,自顾自地睡下了。若是冯冠书来,她还得想法子赶他走呢。这样刚好。
次日用过早膳,赵晚清就吩咐了下人备马车,往尚书府去了。
李梦鸢和原主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和原主悲惨的一生不同,她后来嫁进了侯门,一生生活顺遂。
听到赵晚清来访,李梦鸢甚至亲自迎到了垂花门。
赵晚清跟着李府的下人走,还未走到垂花门外,李梦鸢先看到了她。
“怎么今儿晚清竟想起我来了?舍得离开你那新婚夫君了?”打趣的声音传来。
赵晚清放眼望去,一个着烟罗紫的十六七岁的姑娘立在垂花门外,笑意晏晏地看着她。
兴许是原身残留了意识,一看到这个姑娘,赵晚清就油然生出了亲近之感。
她笑容真诚了许多,“我想着很久没看到你,今儿刚好得闲,就过来看你来了。”
说话间,她已走到了李梦鸢的近前。
李梦鸢生了一张圆脸,肤如凝脂,虽然不算惊艳,但也是个相貌很耐看的姑娘。
她身量比赵晚清高一些,身材纤细,梳了一个垂髫鬓,这是少女的发式。
李梦鸢上前两步拉住她,笑道:“自你成亲,我们就没见过了,今天你得好好地和我讲讲。”
说着,她还促狭地对赵晚清一笑。
赵晚清做出一个苦笑。
李梦鸢十分敏感地发觉她笑容发苦,笑容一顿,小心问道:“怎么了?”
“进去说吧。”赵晚清道。
李
梦鸢顿时就察觉到事情有异,脸上没了笑意,两人沉默地往她的院子去。
进了李梦鸢的院子,两人又进了东厢房。
李梦鸢将下人都挥退了,这才问她,“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一副脸色很难看的样子?”
感受到眼前这个姑娘真心实意地担忧,赵晚清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道:“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你尽管说。”李梦鸢应得十分痛快。
“你兄长在瓜州做刺史对吗?我想麻烦哥哥帮我找几个人。”
“什么人,你找他们做什么?”
“冯冠书的父母和妻儿。”
李梦鸢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赵晚清。
“晚清,你说冯冠书有妻儿?”这实在太荒谬了,那个冯冠书她也见过,模样清隽,气质儒雅,当时觉得这个人看着挺舒服的,又是新科进士爷,虽然不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