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路。”
双杀!
这熊孩子一噎,被怼得面上风云变化,面色青青白白,“你知道什么?!你!”
“你知道我姓什么吗?!”少年振振有词,“我姓齐!”
其实这少年,或者说齐世龙,倒也没说假话。
他出生高门,母亲是如今圣上的亲妹妹,自幼家境优渥,一向是他欺压别人,哪里受过别人的欺压?
他心里不痛快,但看到面前这十多个少年警惕地盯着他,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也知道他换房的想法是落空了。
又怕闹大了被家里骂,只好沉着一张脸问:“你叫什么名儿?”
张衍道:“某姓张,单名一个衍字。”
齐世龙忿忿的:“张衍是么,我记住了。”
“上京前第一课还望你们知悉,不是什么人都招惹得起的。”丢下这句话,遂扬长而去。
齐世龙一走,大堂里围观的人这才走了上来,这少年气焰有多嚣张他们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竟然纷纷走上前来安慰了几句。
“……我看这少年穿着打扮非富即贵,”潘家旅店的老板皱着眉,担忧地叹了口气,“娘子,你们可要小心啊。”
他看张幼双圆脸,生得嫩,看着亲切,十分自然地就站在了张幼双身边闲聊。
说实在的,起初,那熊孩子临走前丢下的狠话说得张幼双还有点儿紧张,但旋即想到了俞峻,却又坦然了下来,一阵安心。
“没事儿,”张幼双转过头,笑眯眯的,一副乐天派的模样,“我们不带怕的。”
不管怎么说,这儿都是俞峻的老家,只要他们占理倒也没什么好怕的,这或许就是有靠山的感觉吧。张幼双由衷感叹。
老板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是个傻的,想问些什么,但又没好意思多问,只是换了个问题。
“娘子是来陪家里人考试的?”
“算是吧。”张幼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些都是我学生,我陪我学生一道儿来的。”
旅店老板:!!!
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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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齐世龙是黑着一张脸回去的。回去之后越想越气,折腾了半天,各种大发雷霆,惹得齐家的下人们好奇地踮脚望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郎君这是怎么了?”
“这是又有谁惹郎君生气了?”
却谁也不敢上前触齐世龙的霉头。
谁不知道齐世龙是公主娇生惯养捧在掌心里养大的,就连万岁爷也喜欢得紧,平常有事儿没事儿就叫他过去说说话。
“呀,随哥来了。”众人正八卦间,看到个容貌清秀,衣着板正的小厮走了过来,纷纷笑着围了上去打招呼。
“随哥!”
“随哥!”
这小厮在下人中很有几分威风的模样,生了一双笑眼,看着就亲切。
有人就上前打听,“咱们郎君今天怎么了这是?”
随哥笑道:“还不是为的赵郎君吗?贡院附近人多,咱们郎君去得晚了,没赶上好房子,就想找人换一间,却未曾想碰着了一伙儿人不乐意换,还呛了咱们郎君一通。”
这赵郎君是齐世龙的好友,也是今年赴京赶考的举子,前几天得了消息是快到了,齐世龙帮他去订房却晚了一步没赶上巧的。
“那换成了吗?”
“当然是换成了,小事,不提也罢。”
众人纷纷感叹起来:“唉咱们郎君这气性也实在是大。”
正说着话间,忽然有消息传来,说是宫里来了人,请郎君入宫。
齐世龙愣了一下,倒也没在这个时候犯浑,赶紧站起了身。
那小太监看到齐世龙的模样,立刻就笑了,“这怎么了?谁惹咱们郎君了?郎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