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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峻静静地听了,心头微暖,他不善言辞,一向是做得多说得少,故而这回也什么都没说,只是举起手将面前这一杯酒一饮而尽。
张幼双叼着条炸小鱼愣住了。
等等,你不是不善饮酒吗?!
果不其然,这一杯下了肚,酒精带来的影响立刻反应到了脸上。
俞峻俊脸泛着薄红,眉头拢紧,正如夕阳在清冷的秋水上铺开,秋水瑟瑟,清冷微醺。
猫猫倒是遗传了她的酒量,一杯喝完了脸不红心不喘的。
张幼双有意留他们两只培养感情,站起身说:“去厨房看看芋头熟没熟。”
毕竟她是真的看不得尴尬,别人一冷场,她心里简直难受。
古人以大冬天煨芋谈禅为风雅。
张幼双倒没这么风雅,纯粹是看到厨房里还有几个芋头和红薯,想到小时候她爷爷奶奶总是烧锅的时候,顺便把芋头红薯塞到灰烬底下煨着。
拿起烧火棍,张幼双扒拉出来看了两眼,都已经熟透了,看上去软糯糯的,香气扑面而来。
不由食指大动,赶紧忍着烫装了盘。
又百无聊赖地在厨房里坐了一会儿,想着这两只应该差不多了吧,这才走出了厨房。
一出厨房,张幼双捧着盘子目瞪口呆,傻在了原地。
何止是差不多了,俞峻直接被喝倒了!不省人事地趴在了桌子上,眉头紧皱着,面色通红,明显是喝高了。
张幼双瞠目结舌:“你你你!你把俞先生给喝倒了?”
猫猫炸毛了,面色红得滴血,“娘,不是有意的!”
“先生查了的课业,”张衍窘得耳根子通红,“又教了功课,中间只不过是喝了两杯。”
这……这可实在是……
张幼双幸灾乐祸地笑得浑身直哆嗦。
好半天这才叹了口气。
“算了来吧,厨房有醒酒汤,你也记得自己喝点。”
认命地走上前替猫猫收拾烂摊子。
拽起俞峻的一条胳膊,张幼双眉心跳了一下。
好沉!
在张衍转身往厨房走的时候,张幼双赶紧叫住了他,“等等,你先帮我搬进客房再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俞峻搬回了客房,张幼双看着床上的男人犯了难。
明明看着清瘦,但实际上还真不是弱不禁风的麻秆,重量都是实实的。
此刻眼睫温驯地覆盖在眼皮上。
张幼双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鼻子下面探了一下。
好烫。
这般皱着眉,毫不设防的模样,有种任由她糟蹋的感觉。
个不恰当的比方,她简直就像金老爷书里描写的尹志平附体。
想什么呢!摇了摇脑袋,将这邪恶的想法抛之脑后,张幼双动手先帮俞峻把鞋袜给脱了。
犹豫了一下,又动手去脱满是酒气的外套。
然而张幼双她的手刚一触碰到俞峻的前襟,俞峻仿佛有所察觉,突然抬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
张幼双一惊,她本来是坐在床畔的,被这么一拉,整个额头都磕在了俞峻胸膛上。
心跳得剧烈。
醒、醒了?
她凑过去观察对方的眼皮,却没想到另一只大掌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那一瞬间,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女性,张幼双大脑中风暴四起,结合各种电视剧,立刻就脑补出了各种健康或者不健康的东西。
可是,温软的唇瓣印在了她额头。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了她额头上。
张幼双心几乎快跳出了嗓子眼,捂着额头好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觉得俞峻真得很作弊,作为一个成熟的现代女性,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