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备细,几欲令他以为是真。
醒来一看,下意识地一摸枕侧,却是空荡荡。
俞峻皱皱眉头,心道自己真是吃饱了清水白米饭,闲得发慌,脑子中了邪了。
就此摁住了,不再多想。
却说孙吴二人本是争执不休的走了,不移时却俱都一副难兄难弟的模样,一脸“我操”地赶了回来。
吴修齐又好笑又好怪:“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端得这副表情?”
吴朋义激动地直嚷嚷:“大哥你有所不知,不是我夸口,这女人简直是个不栉进士。”
又将方才的见闻细细地都说了一遍。
吴修齐直挑眉。
不过自家弟弟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最清楚,哪怕只有一分的,也能叫他足足吹成有五分。
于是,吴修齐看向孙文赋,征求孙文赋的意思。
孙文赋摆摆手苦笑连连,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朋义的确没说错,倒是我之前轻薄了,如今我可真是匾匾的伏了。”
吴修齐这才露出个惊讶的表情:“是吗?那倒是个有真才实学的。”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了。
吴家的刻书坊往来的都是些秀才举子中的翘楚,那个卖字的妇人不过是有些笔头功夫,他听吴朋义说起这事儿权当做听个新鲜事儿,并不值得他如何如何上心。
倒是自家弟弟这几天来未免有失稳重,
一皱眉,干脆借机发挥把吴朋义给训斥了一通:“区区一个卖字的妇人竟也将你惊成这般模样,你这课业平日里都是怎么做的?!”
这是普通妇人吗?!
普通妇人有这么凶残的吗?
吴朋义心中简直内牛,大声呼喝。
年纪矮了吴修齐一截儿,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说什么都成了满嘴跑火车。
瞧见自家大哥这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吴朋义简直是恨不得揪着他领子告诉他张幼双是有多凶残了!!
可惜吴修齐平日里还得操持着家事,没这闲工夫再同他扯七扯八。
三人白话了一会儿,吴修齐便起身出了书铺,往吴家名下又一处绸缎铺子里查账去了。
忽地身后传来个熟悉的嗓音。
“大郎这都多日不曾傍个影儿了,今日赶巧,怎么就出来了?”
吴修齐愣了一下,盯着眼前来人笑了:“老虔婆,竟是你。”
王氏也笑道:“郎君久见了,上回老身同郎君说的那位张家娘子,郎君可有意思?”
说起来吴修齐,这位非但是商场中的个翘楚,也是风月场中的老手,认得王氏这老鸨母。
自从那天瞥见了张幼双混在田翩翩与陆承望之间,王氏心里更觉不痛快,下定了决心,非要把张幼双打发了出去。
哄她作了吴修齐的外室,倒还是便宜她了!她这容貌和家世,就算作个小的那也不配啊。
王氏心里有疙瘩,也不愿意和吴修齐说张幼双的好话。
只说她家世清白,容貌波俏,不认得几个字,倒也安分。
吴修齐这人却不是那种精虫上脑之辈,他利心为重,此人精明强干,涉及到钱财利益,这色字也不怎么打紧了。这些日子铺子里生意红火,他分身乏术,也没心思玩风弄月。
吴修齐仍笑道:“劳大娘您费心,只是这些日子不得空,若得闲,定去大娘那儿吃杯茶。”却只字不提张幼双那事儿。
听他这么说,王氏懂了他的意思,败杀老兴,也只好作罢,只在心里暗啐了一口。心中愈发看不上张幼双。
亏她还把张幼双给吹得天花乱坠,没想到她如此不中用!白白地劳烦老娘她多少时间!
另一厢,被吴修齐指着鼻子那么一骂。
吴朋义和孙文赋也都觉得有点儿羞耻。
巴巴地跑去踢馆,结果被血虐了一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果断地拽了把椅子,化羞耻为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