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在即诸事繁杂的,便也不去打扰。
只是没想到因她之前是盛宠,出宫一趟回来却像骤然失了宠一般,便引得宫中女人在背地里又嚼起了舌根,一个个在背后猜测这纯昭仪是不是失宠了。
丁香观察了两日,便来向贤夫人汇报:“看着似乎是成事了,可内务府的小太监又告诉奴婢纯昭仪明日便要迁往宸福宫了。这......娘娘,我们可还要继续?”
皇上的态度暧昧不明,纯昭仪却照常迁宫,想到在御花园中因纯昭仪所受的耻辱,贤夫人便冷冷道:“既已到了这一步,便将后边的安排都完成罢,本宫实不想再看见那个女人!”
翌日,李保领着内务府的小太监们过来云溪宫帮忙搬运箱笼。
一见着沈珺悦,便躬身传达成徽帝的话:“皇上心里记挂着呢,只是这会还走不开,皇上说了,今儿白日应当就能把该忙的忙完,晚上便能去宸福宫陪娘娘用膳,庆贺乔迁之喜。”
又道:“奴才也祝贺娘娘,喜到门前,福临宅地,迁宫大吉。”
沈珺悦笑着将一个荷包亲手塞给他:“谢李公公吉言,这段时日你也多有辛苦,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拿去喝茶罢。”
东西早已装好了箱笼,除了贵重物品以及一些日常用的没有装箱,其他的都码整齐了堆在廊檐下。
“小心点别撞到了!”
“过槛啦,注意脚下!”
“哎哎看着点儿!”
“嘿~你们放下的时候轻着点!”
云溪宫从未有哪一日这么热闹过,玉璧以及蔡嬷嬷跟福禄四人指挥着那些宫人们将一个个箱笼抬出去,玉环则带着染紫与天慧在沈珺悦的寝房内做最后的收拢。
外面人声嘈杂,却带着浓浓的生活气息,玉环收着沈珺悦的妆奁,忽然感慨道:“奴婢从未想过能有这一日,真好似做梦一般。”
她在收拾,沈珺悦便坐在一旁也瞧瞧自己有多少好东西,闻言便伸出手去笑问:“可要本宫掐你一下?”
玉环忙躲开道:“倒也不用~奴婢还是分得清现世与梦境的!”
主仆几个笑闹一团,听着外头各种声响,玉环有些不放心,招呼染紫道:“玉璧那丫头毛毛躁躁的我总不太放心,你先收着这些,我出去看看。”
染紫爽快道:“行!”
玉环出去外头巡视了一圈也没见着玉璧,灵雨殿这边都是蔡嬷嬷跟福禄在操持,倒是有人说看见玉璧往云溪宫门口那边去了。
她便往宫门口去找,还没跨过宫门就听见玉璧的声音,出来一看,她正跟个内务府过来帮忙的小太监吵嘴呢。
玉环忙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玉璧看见她来了,面上闪过一丝喜色,拉过她来告状道:“玉环姐,这人鬼鬼祟祟的想开箱笼,被我逮到了还不承认!”
“什么?”玉环一听,立刻扭头去看那小太监。
那小太监却苦着脸缩着肩膀喊冤道:“我真的没有!我刚才抱着另一个箱子出来,转头看见这个箱子没关好,就走过来想着把它关好了,结果这个姐姐刚好出来看见了,非说这箱笼是我开的,可我真的没有啊!”
玉环听着他说话,打量这小太监身型单薄、年岁不大,应是新进内务府做事的小太监。
玉璧听见那小太监喊冤,不但不信,还添了气愤道:“我都看见了,你还要抵赖,若不是我刚好出来,你那手都要伸进去了!”
那小太监急得脸都红了,只大概平时不惯与人有口舌之争,急起来说话便有些结巴:“我、我是瞧见里面有个布偶想摸一摸,我真、真没有想偷!”
偏偏玉璧抓住他这一点说事:“玉环姐你看,他要真没想干坏事至于这么紧张么,说都说囫囵了,分明是做贼心虚。”
玉环拦住她道:“你先停会儿,”又看那小太监,他脸红脖子粗的,好似真的被人冤枉了一般,玉环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