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我、哦,本宫,与你同去乾泰宫。”刚晋了位还未习惯这个自称,平时在云溪宫也总是我我我的。沈珺悦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还得早日习惯“本宫”这个自称才行,免得今后在宫中行走被人抓话柄。
李保则疑心自己的耳朵出错了,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娘娘的意思,是要去乾泰宫求见皇上?”
“你没听错,本宫便是这个意思。”沈珺悦淡定道,看看天色,又忍不住催促他:“莫耽搁了,我们快些走罢。”这个时间过去,应该能赶上与成徽帝一起用晚膳。
于是当李荣见着去传话的干儿子李保竟把正主儿都给带来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夸这小子总算开窍了一回,不枉自己时刻教导指点!
李荣笑眯眯地给沈珺悦请了安,让李保带她到稍间稍坐片刻,自己便乐呵呵地进了太元殿通报。
悄悄地站到桌案边,觑着成徽帝批完一折的功夫,李荣忙开口道:“皇上~”
盛临煊随口问道:“嗯,可把话带到了?”手上提笔蘸墨,正打算翻开下一本折子继续批阅。
冷不丁却听见李荣小声道:“纯昭仪娘娘来了~”
嗯?盛临煊手上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向李荣,“你说什么,谁来了?”
见成徽帝面上除了意外并无不耐,李荣这才笑着又重复了一遍:“纯昭仪娘娘,此刻正在殿外等候呢~”
果然盛临煊意外过后,立刻便道:“请进来!”声音都透着一丝快活。
李荣心想,该当皇上宠爱,这纯昭仪娘娘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啊,这便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瞧皇上虽说不去云溪宫,但是人来了他多高兴啊~
这次是沈珺悦头一回进太元殿御书房来,一进门便见成徽帝坐在桌案后笑望着她。她忙要行礼,他却已朝自己招手道:“不必多礼了,到朕这儿来。”
沈珺悦便也不跟他客气,原本正要弯下去的膝盖又站直了,朝他走去。走到近前,随着成徽帝的示意绕到桌案后,才发现他的龙椅旁边放着一张官帽椅。
“来~”盛临煊朝她伸出手。
沈珺悦将手递给他,便被他拉着顺势坐在了那官帽椅上。
盛临煊捏了捏那嫩生生的小手道:“朕还有几本便批阅好了,悦儿便帮朕磨墨罢。”说着放开她手,将砚台挪到她面前,便重新执起了笔。
沈珺悦乖乖地点头应好,理了理袖子,便当真磨起墨来。
他也不问她为何来,她更不说自己为何来,两人便一个写字,一个磨墨,殿中安安静静,却有一种默契的氛围在两人身边萦绕。
盛临煊批好最后一份奏折,尚未搁下笔,便先朝身边的人看去。
她羽睫微敛,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砚台,一手执墨条,一手挽袖口,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手中的力道,仿佛这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全神贯注认认真真地去完成。
因为专注,她粉嫩的丹唇微微张开嘟起,似乎那小小的一方砚台便是她眼中的全部。如此心无旁骛,又泛着沉静温柔的气质,带着书香,愈发清丽动人。
盛临煊唇角微勾,轻轻地搁下笔,忽然便朝她偷袭而去,大手迅速掌握住她磨墨的手固定住,以防她惊吓之下泼了墨,另一手则捏住她的下巴抬起,眼睛灼灼地盯着她那盈润的朱唇,半俯下身,以吻封缄。
沈珺悦毫无防备之下便被他攫住了唇,惊呼便全被他吞去了,紧接着这人便在她口腔内大肆掠夺。
他步步紧逼,沈珺悦则早已败下阵来,握着墨条的手也松了,被动地让盛临煊捉住与他的手十指相扣。
她在这样霸道的吻里失神,另一手本能地摸上他的衣襟揪住。两人气息交换,心意互通,沈珺悦全身瘫软在椅子里,盛临煊激越的吻也渐渐温柔下来。
捏住她下巴的手也移到了她的颈项之后,轻轻地摩挲着,仿佛耐心安抚,又仿佛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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