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袍公子的架势登时就把酒馆里的一群人给震住了,这偏远巷子哪里来过这般有钱人?瞧这锦袍公子的架势,好像还不仅仅是有钱,且身边那两人的样子,好像还是当过军卒的呢。
陆文绍本来因为昨日犯了错而被家父今日禁步在家的,好说歹说之下,又加上去给好说话的母亲大人求了一晚上的情,这才被家人放了出来。
可刚出府门,这位陆公子就发现父亲身边的那两个侍卫也跟着他,心中便是知道,今日怕是不能好耍好乐了,于是刚兴奋的心情,一下就从云端跌落了下来。
愁着眉头从章台街坐着马车好一顿乱逛,瞧着一块块鎏金肆意的酒楼牌匾,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最喜去这种地方的他,今天却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好不容易下了车,来到了一处不高贵也不通俗酒楼面前。
可他刚闻到里面传来的各种饭菜味道,就莫名的任何胃口都没有了,于是又迅速转身上了马车,酒楼的掌柜都还没跑道门口迎接呢,就看到陆公子离他远去了。
这让这个酒馆的掌柜内心不由得思考起自己是不是得罪了这位公子哥了?
没了兴致的陆公子索性就命起车夫开始随便乱逛起来,正好看看这咸阳城有多大。
活了这么久,还真是没好好逛逛这咸阳城呢,陆公子这样无悠也无得的想着。
可刚从章台街离开,还没过城东呢,钻着小巷的陆公子就被一家小酒馆的人声鼎沸给吸引住了。
起初只是下车好奇的想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刚靠近酒馆大门,恰好就听到了秦夜的那一句‘天上人间’。
本就性子跳脱,张扬一世的他怎么可能不跳出来接上这个茬?
所以就有了刚才的一幕霸气的登场。
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公子会闹事的时候,秦夜却是心下一松,内心想道:我还担心今日要惨遭无人问津的地步呢,真是刚下雨就有人主动打伞啊,这下宣传的人也齐了。
于是便主动朝着那贵气公子和气说道:“能不能配上‘天上人间’四个字,公子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陆文绍打量了秦夜一眼,顿时眼前一亮。
虽然秦夜穿的不是什么锦袍玉裳,甚至只是一些寻常的粗布麻服,但也能从中偶然看得出一种翩翩出尘之意,陆公子觉得,自己和他比起来好像还有些不及?
因为他身上这件可是华贵异常的蚕丝绸布来着。
这一眼的打量,倒是让这个陆公子收起了些小瞧之意,但骄傲自高的他肯定不会承认秦夜比他帅的。
听着秦夜的话后,陆文绍随意看了眼墙上的菜单。
好家伙,这价格都快赶上咸阳一绝的华泰楼了,虽然这在他眼中算不得什么,毕竟平常他出门一躺不花个百千钱都不好意思做东请宴,但那华泰楼可是在章台渭水的旁边啊,那寸金寸土的地方,那么贵可是有理有据的。
可你这个长平街的小小酒馆,甚至都还不在街上,还要经过一条七拐八拐的巷子,你哪来的底气卖这么贵的价钱?
陆文绍不动声色跳了下眼皮,随即笑道:“没想到,这小小长平街,还有这么阔气的地方?”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陆公子将阔气两字说的额外的重了些。
秦夜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不过在巨鹿城的时候,他就已经坑过一些诸侯王公了,现在来了咸阳,还不敢再坑一个小小的公子?
虽然现在大秦能自称公子的人都不简单,但秦夜还是不带怕的。
因而秦夜再次拱手道:“不知,这位公子可听过‘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句话?”
开玩笑,刘禹锡现在都还不知道是什么生命形态呢,谁都不可能听过那篇高洁自尚的陋室铭了,不过没听过,不代表秦少爷不能说嘛。
“有意思,你这掌柜的,倒是颇有趣。”陆公子大笑了起来。
显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