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玖一时哑然。
她听说那个蒲宝贵竟然能想出跑到盗墓贼的家里偷来不吉利的物件去害人的主意,还以为这个蒲宝贵怎么也应该是个胆大心细的人物。
却不曾想,胆大心细这四个字,他也就占了“胆大”这一半儿而已!
明知道东西有问题还放在自己的房间里,他这是生怕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谢慕玖感叹道,“他要不是先起了心思要害人,也不会连累得自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对了,那个蒲宝贵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具体情况我也没亲眼看见,都是听我爸派去的人说的。”
段少波道,“听说蒲宝贵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跑到了当初他偷东西的那个盗墓贼家里,还喝醉了酒,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那个盗墓贼家里本来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那房子就常年失修破破烂烂的,他们村儿里的人平时都很少往那边去。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压根儿就没人想到竟然还会有人跑到那样的屋子里去喝酒。
要不是我爸恰好派了人去发现了他,只怕他最终的下场也就跟当初那个盗墓贼一样,喝死了之后尸骨都臭了,才会被人发现吧!”
谢慕玖:……
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蒲宝贵当初偷了人家的东西,结果他自己也差点变成跟那个“失主”同样的死状,这可不就是段明涛所说的自作自受吗?
“不过现在,蒲宝贵的命虽然是保住了,但他身上却生了很多的恶疮。我有看过他现在的照片,看着还挺吓人的。”
段少波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继续说道,“我爸的人虽然发现了他,但我爸恨他入骨,自然不可能把他送到医院去,就通知了蒲家人来接他回去。
没想到蒲家人也是够狠心的,竟然也没把蒲宝贵送去医院,而是直接拉回了他们老家。”
这些年来,蒲家借着段家的关系,早就已经脱胎换骨,还在城里买了房子,一家人全都搬进了城,做起了城里人。
蒲家在老家乡下的房子,蒲家人也懒得花钱去修,就那么放着,早就已经破败不堪了。
如今蒲宝贵出了事,蒲家人觉得他这模样怕是也治不好了,还不定得往里头填多少钱,干脆就连问都没问过医生一句,直接就把人拉回了乡下,找出了那些放在老家宅子里发霉的铺盖给他盖着,让他躺着等死算了。
蒲宝贵被拉回乡下之后,蒲家人也没谁愿意留下来照顾他的,就跟隔壁邻居商量了一下,说是愿意每天给他们二十块钱,让他们帮忙照顾一下蒲宝贵的生活起居。
他们倒也不需要人家把蒲宝贵照顾得有多好,反正不能让蒲宝贵是冻死饿死的就行。
毕竟,他们还不想摊上这么一个逼死自己家亲人的名头。
谢慕玖听得瞠目结舌:“蒲家人竟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还以为那蒲家人有多么的家人情深呢,要不他们怎么会联手想要谋夺段家的家财呢?
结果倒好,合着这蒲家人也不全是一条心的,个顶个的自私自利啊!
“蒲家人这些年来,早就已经被我们段家的扶持给养废了。”
段少波反倒是很能理解蒲家人如今的状态,“有段家在一天,他们就永远都不会想着靠自己的能力撑起一个家来,只会想着怎么从我们段家身上薅下更多的羊毛,以此来养肥他们自己。
一个只知道算计别人家产的家庭里出来的人,他们不自私,还有谁会自私呢?”
这倒也是。
谢慕玖摇摇头叹了口气,又好奇的问道:“蒲家人老家的邻居这么好说话呢?一天二十块钱照顾一个病人也愿意?”
这怎么也得按月收费的嘛,哪有按天算的?
“老家的人平时除了忙农活,闲着也是闲着,能多一份收入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