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暗叹气:顾于晚这性子,要想和萧以娴斗,实在差太远了。不过,这以后就是陈括的家事,和她可没有干系了。她懒得管那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只埋头专心用膳。只可惜,这种宴席上流水做出的菜实在没什么可吃的,她的嘴已经被陶姑养刁了,要装出喜欢吃的模样还真不容易。
瑟瑟不想再为难自己,见场中已开始表演歌舞,无人注意到这边,干脆给抱月使了个眼色,带着抱月偷偷退出了大殿,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透气。
因为寿王的警告,这次入宫,她特意把抱月和陶姑都带上了。这会儿陶姑不在,被她安排了另有要事。
还没清静片刻,她的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顾于晚熟悉的声音急匆匆地响起:“燕小娘子,原来你在这里,叫我好找。”
瑟瑟心中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她。
顾于晚一脸愤怒尚未消散,气势汹汹地道:“你帮帮我。萧以娴那个贱人实在太可恶了,你是她的长辈,一定有办法治她。”
瑟瑟:“……”这位顾小娘子的脾气真是一点没变啊,她是不是忘了,她俩非但不熟,甚至还有过节,凭什么用这种理直气壮的语气要求她?
顾于晚见瑟瑟冷冷地看着自己不说话,有些急了,道:“我们联手对付她。”
瑟瑟一脸诧异:“我为什么要和你联手对付她?”
顾于晚比她更诧异:“她故意陷害你,明明是她做的好事,还想推到你头上,挑唆我找你麻烦,难道你不想报仇?”
瑟瑟想笑:“我找她报仇,为什么要和你联手,难道你对我很好吗?”
顾于晚噎了一下:“我,我那不是受了她的挑拨,对,”她的声音响亮起来,变得理直气壮,“都是她挑拨的,否则,我怎么会一直针对你?”
瑟瑟:“……”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承认自己蠢,还这么说得嘴响的。就顾于晚这脾气,这城府,能是萧以娴的对手才是怪事。
顾于晚道:“唉呀,你就别婆婆妈妈的,给我个准话吧,到底答不答应和我联手?”
瑟瑟摇头。
顾于晚差点没蹦起来:“为什么?”
瑟瑟微笑:“我一个人就能搞定的事,为什么非要和一个我讨厌的人合作呢?”更别提那人还是个只会拖后腿的蠢货。
顾于晚的脸色顿时红一阵、青一阵,怒道:“你……”
瑟瑟又道:“你得罪我的次数可比她得罪我的多得多了。”
顾于晚的脸彻底黑了,跺了跺脚道:“燕小娘子,你休要把好心当做驴肝肺,敬酒不吃吃罚酒。”
瑟瑟似笑非笑:“顾小娘子这话,是打算先不管萧以娴,对付我了?”
顾于晚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一口气憋着差点上不来。
瑟瑟懒得理她,扔下她,索性再走远些,走进了前面的花园中。
才要踏进一条回廊,抱月忽然上前,一把将她拉进了旁边的桃树林中。很快,瑟瑟也听到了,有轻巧的脚步声向这边接近,听声音似乎不止一人。
熟悉的温润声音响起:“这里没有旁人了,有什么话快说吧。”
瑟瑟心头一跳:说话的人不是陈括又是谁?她这个运气还真是没得说。
萧以娴轻叹道:“多日不见,殿下越发冷淡了。妾听说,您在国公府与顾氏日日恩爱,只怕待妾入府,已无立锥之地了。”
陈括静默片刻,声音温柔起来:“怎么会,我岂是那宠妾灭妻之人?顾氏不过是先入府几日,你是妻,顾氏乃妾,再如何也不能越了你去啊。”
萧以娴道:“殿下记得今日的话便好。”
陈括柔声道:“自然,我对卿卿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着呢。卿卿许诺我的事……”
萧以娴道:“殿下放心,父亲已经答应我了。母亲也向姑母探过口风,姑母虽将十二殿下记在名下,却并无立十二殿下之意。如今可虑者,唯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