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远一起那样美丽的谣言～”
沈长舟伸手过去，手掌贴着周阴的脸，大拇指从他的眼底轻轻来回摩擦，那块细嫩的皮肤在沈长舟手下还能感觉到指腹的纹路。
“别哭。”
周阴点头。
苏瑾辞唱着唱着卡住了，问徐亮：“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徐亮哪记得这么多，老老实实的摇头。
沈长舟记得，他却没说。
几句歌词在心里过了一遍。
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
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
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
匆匆那年我们见过太少世面
只爱看同一张脸
那么莫名其妙那么讨人欢喜
放学后，沈长舟果然找了张老师早了请假条，带着几个人就出去了。
他们只收了学生五十块，买不了什么好的服装，徐亮熟着一块，提议道：“不然我们去批发市场看看。”
沈长舟想了下，他还真不记得要这么个地方了，点头让徐亮带路。
徐亮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领头作用，带着几个小伙伴说着说哪的，还一边讲解着路线。
他们换了两趟公交车才到了那个批发市场。
正好是晚饭时间，外面摆的那一圈炒粉炒面摊子生意异常火爆，他们几个一放学就过来了，也还没解决晚饭。
沈长舟：“先去挑好了，再出去吃。”
几个人没有异议，跟着进去，批发市场要比想象中要大，徐亮拉着他们，带着他们往服装那走。
只有两边的店里亮着灯，都是各种颜色的灯，照到中间过道，行人走来走去留下的泥污，沈长舟牵着周阴，带着他避开垃圾。
周阴想说他又不是看不到，可沈长舟的手好暖，他舍不得放开。
徐亮走到最前边，“就快到了，前边那家的老板特别好讲话，我们一次买这么多，可得好好杀杀价。”
苏瑾辞摆摆手：“先说好了，我可不会讲价哈。”
这倒是真，苏公子生在小富家庭，吃的穿的都有苏姨准备好，他偶尔自己买点东西也是二话不说问了价格就付钱。
周阴抬头看向沈长舟，沈长舟无奈摇头，他们生意场上的讲价可能和他这个有点不同。
徐亮咧嘴笑了：“没事，我会！”
“嘿！”苏瑾辞手搭着徐亮的肩，“我说你个大男生怎么跟着这么熟？陪哪个小姑娘逛街来着？”
徐亮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没没有，我妈以前在这开过店这里流动性不大，所以没怎么变。”
苏瑾辞诧异了一下：“亮子，你怎么跟我讲话也结巴就。”
徐亮还没开口，苏瑾辞就开始笑：“你不会是一紧张就结巴。”
徐亮憋红了脸。
苏瑾辞哈哈大笑，引得过路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苏瑾辞毫不在意，他笑着跟沈长舟说：“老沈，看来你不是唯一症状啊。”
沈长舟翻了个白眼，“徐亮，带路，别理他。”
徐亮终于得了个理由，赶紧往前走。
他们在过道的尽头终于找到了徐亮说的那家店，店面不大，也装着跟一路店门一样的红紫色条形灯，店门外还摆了一桌麻将。
徐亮最先走进去：“姜姨！”
徐亮这么一喊，他们才看到从角落里出来个女人，女人一看到徐亮就笑了，“亮子，你这是带同学来啊。”
徐亮跟她讲了他们来的目的，姜姨想起前段时间刚进了一批水手装，问他们可不可以。
徐亮看向沈长舟，这事还是要他做决定。
沈长舟点了头。
姜姨从阁楼里拿出几件样品，沈长舟拆开看了，把衣服抖开，然后看向他们。
周阴顿了下，“料子还可以。”
姜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