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不是很确定的点了点头,大概是看懂了,但操作起来就不是很敢确定。
涂年见他这样子,便单独画了一份留给他,才拿着稿纸去找了导演,说明了是自己身体的原因。
导演细细看了几眼稿纸没说什么,只说先试试。
因为是第一次拍这种戏,别说谢雨那边不适应,就连涂年也不是很熟练,又卡了好几遍,两人才稍微找着点感觉。
终于在拍了一遍又一遍之后,这场戏终于过了,涂年来到监视器前头要求重播一下刚才那场戏。
还算比较流畅,这个位置借的角度很巧,配合着两人的反应和动作,看上去那每一拳每一脚都真的落到了他身上一般。
万导也赞道:“哈哈哈,没想到这种手法还真可行,就是有点太废时间了,不过如果真的可行演员和替身都不用那么可怜了。”
涂年嘿嘿笑了声:“如果在拍摄前期将走位图画好,演员之间对好戏,也没有那么费时间的,今天这个是因为临时操作。”
万导:“也是,以后我来试试,倒是有点趣。”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涂年……”
涂年转头就看到说不上什么表情的烛酒,只觉得他盯着显示器的眼神恐怖极了。
涂年:“……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烛酒没有说话,看了一眼万导。
万导意识到自己做了电灯泡,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烛酒在他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眼睛盯着显示屏中涂年各种被打的戏分,看着看着就勾了唇问道:“下午还有戏吗”
涂年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下午应该没有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林安叫了过来,“林安你去小礼物给剧组人员,吃的或者什么都行,你看着办就好。”
林安:“放心,我早就让别人去买了。”
因为今天卡了好多次,浪费了些时间,涂年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林安则是为了维护他的名声,别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自己这边该做的不能不做。
林安走后,就只剩他们两个,其实涂年心里有点发虚,他现在应该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了,还……被不小心看到了他拍这种戏。
“其实……这时借位,他并没有打到我。”
烛酒:“嗯,我看出来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
烛酒一直不说怀孕的事,让他有点纳闷,难道他一点都不吃惊吗?还是说……他不在乎?
想到这他的语气就冷了下来,“那你等我一会吧,我去把戏服换了。”
“嗯。”
依旧还是惜字如金,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的涂年心口处突然就腾起了一股气,迈着大步离开了。
还没脱戏服先将缠在腰上的棉花垫子拿掉。刚才在地上打滚的时候他怕会伤到肚子所以就把这个给绑腰上了,还好他这几天瘦了很多,这个棉花垫子也只有薄薄的一层棉,所以裹在戏服里倒是看不出什么。
烛酒就在这时候进来了,看了眼那个棉花垫子眼神复杂的很。
涂年忙将撩起来的衣服放了下来,喝道:“这里是私人场所,你进来不知道敲门的吗?”
烛酒只是慢慢走进,而后将涂年轻轻地拢在怀中,不敢用劲,好像怀里那人是易碎的玻璃制品一般。
涂年:“……你这是干嘛?”
烛酒:“乖,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温热在怀里他才有了几分真实感,天知道他听到金离说涂年怀孕的时候他是什么感觉,开始觉得不可能,然后又觉得无比欣喜,两人共同造就的小生命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他和涂年从此就有了羁绊。
可是后来……
金离说这个孩子在不断消耗着涂年的生命,他可能因为这个孩子活不过一年。喜悦才刚刚露个头,就被一盆冰水浇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