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望着镜子里明显显得老态的面孔,哪怕再恨再气,她都没有拿起手机去质问待在情妇那里的文昌和。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阎琴害怕事情戳穿之后,文昌和真跟她摊牌。
她再喜欢宥驹,都不能不承认宥驹不是文家的血脉,而卓徐,虽是文家的儿子,但还不如不是。
没了底气,她根本硬不起来。
就算文昌和真要弄个私生子出来,她也无能为力。
“宥驹呢?没错,宥驹肯定有办法。”阎琴猛地起身,她得告诉宥驹,宥驹那么厉害他一定有办法。
冲出卧室,阎琴问着佣人宥驹回来没。
得到否定答案后就坐在客厅,满心复杂的等着。
这一等,等到了入夜。
当看到进入大门的人,阎琴连忙站起身,“宥驹,妈有话要对你说。”
文宥驹看了一她一眼,轻微点了点头,走进了客厅。
偌大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空荡。
阎琴尖锐的声音响起来时,还有些回应。
“你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宥驹啊,他这是不把我们当人,你明明还好好的活着,他居然迫不及待的就找了个女人生孩子。”
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完全没有了以往端庄贤良的样子。
不过,这样的阎琴反而有些人气。
“绝对不能那个孩子出生,文氏集团是你辛辛苦苦地扛下来,如果不是你拖着病弱的身子去掌管公司,现在哪里还会有文家?”
阎琴越说越气,外人或许不了解。
可其实文家企业在文昌和手里差点破产,都是靠宥驹才起死回生。
这也是为什么她觉得宥驹是她骄傲的原因之一。
因为没有宥驹,文家早已经破产。
同样的,也是因为宥驹,她在文昌和面前才有足够的底气。
这也是为什么一定不能让宥驹病故的理由。
阎琴的手指紧紧抠在沙发上,她瞪着眼睛带着憎恨的道:“如果他背叛了我们,就该收回他的一切,凭什么你赚得钱,要给他拿出去包养情妇,还替他养野种!”
“你说的没错。”不似阎琴的激动,文宥驹显得特别的平静。
或者说,是冷静得如同面对一个陌生人。
他开口道:“公司是我一手挽回,便由我支配,我赚的钱想给谁就给谁。”
阎琴一愣。
并没有因为宥驹的附和而高兴,反而有些心慌,“你打算给、给谁?”
文宥驹冷冷的眼眸中浮现出笑意,很淡却使他整个人看着十分的柔和,他没有回答,可在阎琴耳里相当于有了答案。
不管是谁,这都代表着宥驹心里有了人。
“你不会是真打算把公司给别人吧?你糊涂了吗?”阎琴急了,起身站起,急得她有些胡言乱语,“你疯了不成,我是你妈啊,我都求着让我的亲生儿子给你捐肾,你却只想着一个外人?你要死了,钱也该是我的,我不准你给其他的人!”
文宥驹由下而上的看着她,“我说过了,我的钱由我支配,你们没有权利做主。”
“文宥驹!你搞清楚,你、你……”
阎琴直喘气,满腔的怒意和不甘却完全说不出来。
仅仅是因为文宥驹看着她的眼神太冷了,冷到她浑身发颤,双腿发软,根本不敢多说什么。
文宥驹道:“最近公司会清理一遍,该填补的填补、该走人的走人,我不希望到最后查出你们之间有问题,当然,如果真的查出来,我也不会讲情面。”
他想将所有的一切,以最真诚的礼去送给卓徐。
只是在送之前,必须是最干净的状态。
他不希望里面掺着文昌和以及阎琴的污垢。
阎琴是彻底傻眼。
她不愿意相信,张了张嘴又合了合,过了好一会儿才沙哑地问道:“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