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天里,刘大银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 可心却总是有点忐忑, 照片拿到手里要怎么跟藕花说,藕花看到那些照片会是个什么反应, 刘大银都不知道。做父母的就是这样,自己再苦再累都没什么,可就是舍不得儿女们受一点委屈。她自己当了好几次炮灰都挣扎着迈过了那道坎, 可女儿外孙是炮灰, 刘大银非常接受不了。她现在非常想打爆那一对狗男女的头。一个不要脸,一个脸不要,什么东西啊。“书”上写姜玉潮问母亲父亲在哪里, 母亲就抱着他默默流泪,描写的那个女人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有本事实话实说别哭啊, 就说自己跟有妇之夫搞到了一起, 滚到了床上,这才有了你。那“书”上还说, 姜玉潮在姜家受了虐待, 自己女儿又没打他也没骂他,只不过对他不如自己的亲生儿子好,那就是虐待?刘大银在心里骂了姜玉来和姜春潮一回, 心里打定主意, 一定要让女儿和姜玉来离婚,姜春潮这脑子有病的人还是早早划清界限比较好。十天后,刘大银找到钱哥, 钱哥给了刘大银一个信封,刘大银打开之前先摸了摸,里面是厚厚的一叠照片。刘大银打开信封,抽出照片来看了看,第一张照片就是姜玉来抱着个孩子,侧头和一个女人说话的场景。他们走在林荫道上,阳光从叶子的缝隙间洒在三个人的脸上身上,任谁看了这样的照片,都要说这是感情融洽的一家三口。看了一张照片刘大银就把信封重新封好,从包里拿出钱放到钱哥面前:“钱哥,这是一千块钱,你收下。”钱哥看看那一叠钱,倒是没有收,脸上带着小心翼翼讨好的笑:“刘厂长,我有一件事情想求您。”刘大银和钱哥打交道这么久了,钱哥虽然每次对着她都带着讨好的笑容,可这次不一样,他不仅讨好,还显得很卑微。刘大银笑笑:“什么求不求的,钱哥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是这样的,刘厂长你也知道,我手底下的人都是没什么文化的,就跟着我混一口饭吃。”说起自己和十多个兄弟,钱哥也觉得在刘大银面前很拿出不手,人家刘大银一个没上过学的农民,这么大了还能创业成功,自己这几个有手有脚有力气的大男人却只能每天游手好闲,靠干些不入流的勾当过日子。“刘厂长,听说您的厂子里招人,我们,我们能不能去你那里干活啊?”钱哥说完又赶紧保证:“刘厂长,您放心,我们虽然也干过混混,可从来没干过偷鸡摸狗的混账事,手里也都干净的很,没犯过什么法。”现在国家的政策越来越严了,对混混流氓的打击力度越来越大,钱哥带着兄弟们越来越不好找到活干了。现在他们年纪也都大了,有好几个兄弟都结了婚有了孩子,剩下的兄弟也到了结婚的年纪,光这么混日子也不是办法啊。现在国家到处都在下岗,以前还能靠着家里,现在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都想找个正儿八经的工作,不在混日子了。可他们以前没干过什么好工作,文化又不高,还有着“黑历史”,找工作实在是不好找。好不容易和刘大银搭上线了,钱哥就想着试一试。“你们想到我的厂里工作?”刘大银问道。钱哥赶紧点头:“对对对,刘厂长,我们不怕苦不怕累,只要能混口饭吃,我们什么都肯做。”现在厂里刚盖好了新的厂房,刘大银还打算再上一条生产线,厂里是要再招人。刘大银和钱哥接触过不少回,虽然他也算是“混社会”的,但是违法犯罪的事情钱哥从来不沾,收保护费什么的也不做,就是帮人看场子,偶尔接一些像刘大银这样的活。也算是个有原则的人。“行,你和你的兄弟们可以来我的厂子上班,但是我得先把丑话说在前边,你们得遵守厂子里的规章制度,要是做了什么错事,厂子里可容不下你们。”“真的,您愿意要我们?”钱哥没想到刘大银竟然答应了,他赶紧点头保证:“刘厂长,您放心,到了厂子里我们一定好好干,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要是我的那些兄弟做了对不起厂子的事,不用您说,我就饶不了他们。”“那好,我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