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母的话。
刚才,她打算去牵大儿子的手,被大儿子躲开了。
儿子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不像亲母子,反而像是陌生人。
江安妮木木地往外走,周围的一切她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现在时间太早,第一趟公交车还没有来。
李家四口多走了一些路,在一个公交站台上等待公交车。
江母跟在他们的后面,一路絮絮叨叨:“你们听见我说话没?现在医院里不上班,我们先去派出所。”
刘大银看也不看她淡淡道:“现在派出所也没开门,警察们也没上班。”
江母被重重噎了一下。
反复深呼吸几口气,江母再次开口:“反正都到了省城了,开林的病也不急在这一时,咱们还是先去派出所,闻钟都关了这么多天了,还不知道他的情况咋样呢。”
跟她说不通,刘大银索性不开口了,反正在她的心里,江闻钟是最最重要的。
刘大银不说话,李三顺和李留柱就更不可能说话了。
李开元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开口说话了:“姥姥,舅舅反正在派出所关了这么多天了,再多关几天怕什么,里面吃饭还不要钱呢。”
李开元一开口,就往江母心上扔了个炸弹。
小兔崽子,有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
不教训他一顿,不能解心头之气。
江母伸出手来,就要抓李开元。
李开元小身子灵活,一下就避开了,躲到了奶奶身后。
“姥姥,开林的病不急在这一时,舅舅在派出所也不急这一时。”
刘大银把孙子护在身后,对着江母怒目而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孙子一下,你儿子就别想出来。“
江母:“你......”
他们说话的功夫,公交车到了。
李家拖家带口,背着行李上了公交车。
这是第一班公交车,乘客没有多少。
车票刘大银只买了自家三人的。
至于江家母女的,她才不管呢。
无论什么时候,医院总是人满为患的。
像李家这样的,带着行李,全家老小齐上阵的,医院也多得是。
李留柱把孩子交给母亲,自己去挂号。
江安妮抢在刘大银前面,把孩子接了过来。
李留柱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挂号,问诊,住院,办各种手续,一项项检查下来,时间就到了中午了。
江母一直跟着催,刘大银把小孙子安顿好了,说道:“等下午,我们就去派出所。”
江母本来坐着,闻言一下子站起来了:“好。”
江安妮在医院陪着小儿子,剩下的人都来了派出所。
刘大银找了一个路过的警察:“同志,我们找李有祥警官。”
被拦下的是个年轻的小警察,他上下打量了几人一番:“你们找李警官有什么事?”
刘大银:“我们的案子是李警官办的,这次是来找他了解情况的。”
年轻警察伸手指了一个方向,说道:“你们一直走,尽头左拐,第二个房间。”
刘大银连连道谢:“谢谢你了,同志。”
这是一个不大的办公室,屋里只有几张桌子几把椅子,所有的桌子上都堆满了档案。
三个警察围坐在一起,正谈论着什么。
刘大银先是敲了敲门,坐着的三个警察全都抬起头来看着门外。
李有祥警官对李三顺夫妻还有印象,一眼就认出了这夫妻俩。
“你们来找我什么事?是来打听江闻钟案子的进展吗?”李警官问道。
刘大银满脸堆笑:“同志,真的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原来家里的钱不是江闻钟拿得,是我的儿子给他的,您看看,能不能把他放出来啊。”
李警官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