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蒲扇往观众这边过来,估计是中途去上了厕所的。
“妈妈!”唐棠假装认错人,手舞足蹈地朝女同志跑过去,经过贼身边的时候,没站稳栽了一下。
这一栽,两只手正好就抓到了贼拿着的皮包上,然后,连人带包往前又跌了几步。
本来唐棠自个儿就能站稳,不过被她喊妈妈的女同志反应很快,往前急跑两步接住了她。
“你干嘛,还给我!”那个贼猝不及防被唐棠抢了包,立马就变了脸色,转身来夺包。
唐棠已经麻溜地解开皮包,“不小心”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了。
“我的手表!”女同志低头一看,顿时就惊呼了一声,再一看,还有票证本、钱、纪念章……甚至还有个手电筒。
那个贼一看败露了,掉头就跑。
女同志反应也很快,高声喊起来,“抓贼啊!”
这个家属院里住着的都是同一个单位的职工,彼此间熟悉的不得了,能把一个贼放跑?
顿时,大家伙儿连电影都不看了,关大门的关大门,堵人的堵人,不到半分钟,贼就被反扭了两只手臂,按到地上了。
那位女同志期间一直抱着唐棠,怕大人们兵荒马乱地伤到了她,这会儿见贼被抓住了,把唐棠抱过去,说:“多亏了这个小妞妞,要不然这贼今天肯定溜了。”
女同志的话说的含糊,大家的理解有偏差,想法反而接近真相,以为是唐棠机灵,发现贼偷了东西。于是,大家伙儿都朝唐棠竖大拇指,“谢谢这位小同志!”
赃物都在呢,之前乒乓球台上叫好的那位同志拧开电筒,让大家仔细辨认,各自领自己的物品。
最后,只剩下装东西的公文包无人认领,那个贼眼珠子一溜,出声说:“这包是我自个儿的!”
抱唐棠的女同志不信,过去把包捡起来翻了翻,说:“这公文包也是偷的,这是市设计院的包。”
电筒一照,可不是,里面的布里子上面有字呢。
拿电筒的男同志往贼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说,在哪家偷的?”
“不知道……”贼又挨了一巴掌,快哭了,“我真不知道,这就大半年前,捡的,真是捡的。”
唐文过来牵着唐棠的手,大声说:“我爸爸妈妈是市设计院的,我可以带回去,让我爸爸找包的主人。”
其实那公文包已经很旧,皮面开了不少细裂缝,多处掉了漆,找到了主人,估计人家也不会再用了,不过,谁的东西归谁处置,能还给主人最好。
拿手电筒的男同志一听,“那行。”想了想,又问一句,“你家真是市设计院的?”
“唐文说的是真的,他是我隔壁班的,我们年级第一名。”
工商大院有小孩儿说话了,他们读的联合子弟小学,是好几个单位共同的指定学校。
年级第一啊,这年头的人们对成绩好的小孩儿格外信任,当下就把公文包给了唐文。
唐文接过包,掂量两下,嘟囔道:“这个包好像比我爸爸的那个要重?”
刘二胖也接过去掂一掂,“也比我爸爸的包重。”
而且,这个包都旧成这样了,还格外的挺括。
“咱接着放啊!”电影放映员大喊一声。
抓贼的人把贼绑起来,在门卫室打电话报了警,其他人就各回各位,唐文和刘二胖也不纠结包的重量了,接着看电影。
唐棠又坐到小马扎上,抱起肥肥的狸花猫一起打瞌睡。
等电影放完,已经九点多了。
刘二胖帮唐棠拿起小马扎,唐棠已经困得不行,眼睛半睁半闭地由唐文牵着手往回走。
刚走了两步,有人朝她招手,“小妞妞!”
唐棠努力睁开眼皮,噢,是丢表的那位女同志,女同志眉目清冷,烫着时髦的卷发,是个标标准准的美人呢。
美人阿姨招手,唐棠还是打起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