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八方不动,其实一个个耳朵都支棱着,恨不得把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去。
开玩笑,能看到这一幕,够显摆多少年呐!
听到鳌的话,子昭定定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并不凶狠,却阴森森的,仿佛要将他从头发丝到心肝脾肺肾都看穿了、记住了一般。
“怎么还不进来?”
阿好似是没发现门口的小小“纠纷”,在屋内奇怪地问。
子昭低头看着鳌这个“小白脸”,突然阴测测地嗤笑了一声,移动脚步,放了他进去。
无论怎么看,在王女面前的这一次“争风吃醋”,都是子昭输了。
“果然是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啊……”
几个亲眼见过子昭之前多“受宠”、和王女多黏糊的侍卫们,纷纷在心中唏嘘不已。
他们还没感慨完呢,就见那个叫“鳌”的鱼王反手甩上了门,将他们探究的视线全部隔绝在了门外。
与此同时,阿好的命令也再次传了出来。
“你们都退下吧,院子里不要留人了,都到外面去。”
这下,众人是真惊了,一干人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看向了子昭。
要说上次王女下这样的命令,还是得知柳侯死讯的那个夜晚。
几乎整个使团都知道了,王女这位高大威猛的男伴,是用什么方式“抚慰”她受伤的心灵的。
听说那个“战场”之惨烈啊,啧啧啧,连经验丰富的女羽都被羞跑了。
可上次是子昭这样的“猛人”,就鳌那个小身板,就算要侍奉王女,难道还需要让人退避三舍?
更别说上次也不是所有人都离开了,羽还守着呢,只是她实在没办法待下去才走远了点。
这如出一辙的熟悉场景,显然也勾起了子昭的回忆,再加上众人既同情又隐含着好奇的眼神,对子昭来说就跟白天阿好进行的公开处决没什么区别,心情原本就糟糕的他表情都微微有些扭曲了。
“走吧,将军不要人在外面守着。”
偏偏有人根本无视他的愤怒,还推搡了他几下。
子昭脚底下像是钉了木桩似的,一动都不动。
“你赶紧走吧,你越这样越讨人厌知道吗?”
女羽知道自己并不是这个筑人的对手,叹着气说,“将军不会只有你一个人的,今天有鱼王,明天还会有其他人。”
她大概是也觉得子昭可怜,开解他道:
“我们庞和你们筑不一样,女人很少有什么‘从一而终’。何况这个王子鳌刚从王子变成鱼王,心里肯定也不安的很,这个时候将军选择他的示好是对的,只有这样才能稳定鱼国人的人心……”
女羽一边往外推他,一边说:“你们这些国家不也一样吗?国主有时候也要临幸敌国或属国献上的女人表示接受对方的臣服,在这一点上,庞和其他国家没什么区别。往好处想,他是鱼王,不可能跟我们走的,你是将军的侍卫,以后和将军朝夕相处的人还是你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女羽的“安慰”奏效了,虽然子昭不算配合,但到最后,几个人连拽带拉,还是把子昭扯出去了。
***
等院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屋中的阿好才转过身来,看向立在屋中的鱼鳌:
“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想要避开别人对我说么?”
“我这点心思,果然瞒不过将军您。”
鳌露出一个佩服的笑容,微微向阿好躬了躬身,“我也不过硬着头皮试一试罢了,只是没想到将军居然答应了让我进来。毕竟……”
毕竟当年他在庞城时,也不是没有托人向这位王女表现出这样的意思。
但是一次都没得到过回应。
“那你就直说吧,他们不会听见的。”
阿好仿佛没听懂他的未尽之意,随手从案上拈起一把玉梳,慢条斯理地梳着发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