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孽子进来!”
她自瘫痪后身体已经非常虚弱,寻常起卧都很吃力,但精神还算不错,每天饮食也没有减少,病情很稳定。
此刻攸关国事,柳侯也顾不得身体了,耐着性子给儿子擦PI股。
“是。”
怀桑应下了,但是却没有立刻出去。
他犹豫了下,悄悄地说,“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担心等下那些殷人闹起来大喊大叫,反倒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
见柳侯蹙起眉,他又提议:
“所以,能不能请柳侯让门口的王卫退后一点,至少退出十步,才能保证他们听不见什么。”
“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家伙!”
柳侯揉着额心,抓着弟弟的手,勉力往前伸了点身子,大声让门口的王卫往后退十步,不准靠近。
怀桑这才放下担心,出去了一趟。
安排好侍卫们继续值守后,他没有宣召殷人,而是先把王子期叫了进去。
见到弟弟先带子期一个人进来,柳侯更满意了,先安排好怎么做,再和殷人对质,对他们才更有利。
也难得殷人这么有耐心,显然怀桑之前去交涉此事时,花了不少心思。
柳侯可没有其他人那么好瞒骗,何况子期又怕母亲怕的要死,于是柳侯不过用了三言两语的功夫,就将殷人要子期做什么,他又什么要杀殷人的事情全部问了出来。
一听说自己这个儿子连碰到女人的手都会吐,她脸色难看的可怕,上前一把握住了儿子的手。
“那我对你这样呢?!”
柳的手干枯僵硬,像是一根快要枯裂的梅枝。
然而即使是这样,子期的喉头依然是涌动了几下,裸露在外的胳膊上也争先恐后地泛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这下柳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颗心如坠冰窟。
阿好身负预言,在庞国强大之前,以女儿的心性,是绝不会怀孕生育的。
所以她将为王室开枝散叶的希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和每一位庞王那样,她连以后能赐婚的庞女家族都想好了。
她从来没想过殷人会在这方面苛待儿子,毕竟这些殷人比她这个做母亲的更希望子期能和庞女生育后代。
但她没想到,这些殷人竟然将这个儿子教的这么“恐女”!
“我回头要问问子亚,他到底是怎么教儿子的,怎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照顾成这样!”
她不愿承认是自己的失职,像是个普通女人那样唾骂起自己的“丈夫”。
比起他杀了殷人,仿佛儿子不愿意碰女人这件事对她而言更重。
“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以后一定好好听母亲的教诲,母亲不要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
子期的心一阵紧一阵松,大概觉得自己杀了殷人这件事不会要了自己命,他连忙和以前一样,趴在柳侯盖着被子的腿上撒娇卖乖。
“柳侯,殷人们还在外面等着您的回话。”
怀桑从头到尾没提让殷人进来的事,只小声提醒柳侯。
子期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趴伏在柳侯的被子上,紧张地等着答案。
柳侯垂眸思考了一会儿,低头看向儿子。
“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你跟着你的姐姐一起去王都,和这些殷人一起,亲自向殷王认罪……”
“要么,你答应明天乖乖和我赐下来的庞女行房/事,那我现在就亲自向殷人请罪,用国礼帮你把事情兜过去。”
见儿子脸色变得煞白,她勉强安慰了句:“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不是那里坏了,我派去的女官都有办法。”
子期没想到母亲会这么狠心,整个人抖得像是风中的落叶。
选一就等于彻底放弃了自己的性命。
在殷王朝贡期间做出这种事,不瞒着就算了,还大咧咧地去认罪,他就等于是庞国送去让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