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王女都交由你们教养,可现在看来,结果却并不如人意。”
“王师这是何意?”
贞人玖心头大感不妙,皱起眉头。
“诸位虽出身殷国,可也在我庞国这么多年了,应当知道,在我们庞人的眼里,男女并无分别,只要是一个母亲所出,分家时都有继承家产的权利,只不过家主往往是女人而已。”
怀桑看着这群殷人,缓缓开口,“哪怕子期父族是殷国,可他是母柳的儿子,按照庞的规矩,生母为庞人,孩子就是庞人。你们口口声声要为殷王尽忠,我也理解,但不能用冒犯我庞人的王子、王女的方式尽忠。”
“王师言重了。王子是我们从小看顾着长大的,在教养王子这件事上,没有人比我们更殚精竭虑。”
贞人玖竭力保持着大国的风范,不让自己示弱,“倒是王师怕是忘了,当年让我们教导王子和王女,是柳侯亲自答应的。”
当初他们没想过柳侯还会生个儿子,对待王女好可是用尽心思,正因为如此,虽然后面他们教导了王子,谁也不能说他们厚此薄彼。
“你们明白是谁给了你们这个权利的就好。”
怀桑说话从不咄咄逼人,“不要用别人给的权利去刺伤那个人,否则,收回权利也只是顷刻之间的事情。”
殷人们一噎。
他这是在提醒他们,柳侯还没死就离间他们母子,还当着她的面不停说要为殷王尽忠什么事都得报回去什么的,肯定是得罪了柳侯了。
怀桑敲打过了这些殷人,再看看不知所措的子期,又拍了拍他的背。
“母柳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会有人怪罪你。今天你也受了惊吓,回去休息吧。”
“是。”
子期心中感激,对怀桑认真一礼,后腰插/着匕首的地方硬邦邦地,似乎在提醒着他:
他背后是有倚靠的。
怀桑敲打完了殷人,又教育了外甥,便恢复了平时那种雷打不动的端正,继续站在门口为柳侯值守,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幻,此刻殿前也没有人。
唯有母嫘和麓与他们带来的人坐立难安,偏偏还要在门前枯等。
这炎热的天气,没一会儿他们就站得汗流浃背、脚跟生痛,偏偏怀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更别提偏殿里暂时休息了,让他们更是咬牙切齿。
这一家子,就没一个好(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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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的人抓耳挠心,殿中的阿好也没有了刚才在殿外的冷静。
事实上,她一进门,看着柳侯虚弱地躺在毛皮软垫上的样子,眼泪就盈满了眼眶。
“母亲,你身体还好吗?”
她走到垫旁,放下了手中的铜钺,跪在母亲的身前。
看着她进殿还不忘带着王钺,柳侯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样子,你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是。”
阿好垂着头,应了一声。
“你若继承我的王位,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柳侯问。
“练兵。”
阿好声音丝毫没有起伏。
“练兵做什么?”
柳侯又问。
“立威,立功,立言。”
阿好回答。
她母亲做不了的事,她来做。
“若国中有人阻止,你该如何?”
柳侯紧紧地盯着女儿。
“杀人。”
阿好看向手边的铜钺,眼中只有坚定。
“很好。”
柳侯开心极了,大笑抚掌。
“想要接受我权柄的人,就要有能杀人的胆量。”
她将自己之前告诉怀桑的话,对着自己的女儿又说了一遍,态度却大为不同,明显欣慰不已。
“二十年了,我们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她握着女儿的手,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的兵库齐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