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超过二十。
但聚集起来,也是一支不少的队伍了。
这也是殷人在庞国最大的倚仗,但他们已经不能等了。
他们在庞国等了二十年,从年轻人等成中年人,再等几年,难道要一群老头出去为子期打拼不成?
子期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他打从心底不想生孩子。
“说起来,上次王女处置了庞女细,究竟是纯属巧合,还是知道了她和我们有联系?”
见局面要再一次弄僵,殷国一位使臣打着圆场,提起另外一件事。
这个话题一提起,贞人玖果然不再对王子步步紧逼,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
“我觉得,多半是巧合。”
贞人玖语气不那么肯定地说。“否则,女细不可能留下性命。以一个奴隶的性命破坏一场合作,实在太划算了。”
这群殷人们到了庞国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买人心,利用婚姻和财富来博得庞国国人的好感。
但这样的手段,在庞这样富足的国家却很难奏效。
庞女多情也无情,和你好的时候固然是你说什么都愿意,可一旦对你感情淡了,说翻脸就翻脸,别说用联姻捆住双方的关系,就连多见几面都嫌烦。
财富上也同理,庞国有盐和丝,实力在殷的诸侯国里都算是数一数二的,百姓吃得饱穿得暖,生育率和存活率都高,所以人口一直是不停往上涨的数字,既然人人能养家糊口,很少有人愿意铤而走险,为财富卖命。
所以殷一直想要谋取的,就是庞国的两处命脉——染织与制盐的技术。
盐池那边他们根本接触不到,染织的织坊是由柳侯的妹妹母嫘亲自掌管,她当年竞争王位失败,长女又被选成大巫继承人,对柳侯心中是有怨气的。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愿和殷国人合作,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们也只发展了女细背后的庞绞一族。
而她们和殷人合作的基础,是殷人允诺子期的子嗣,将会从她们族中的女孩中诞生。
其中细,就是他们相中的最合适人选。
女细身体健康,正值生育的最强壮年龄,又在织坊里掌管织工和制衣,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除此之外,她的母亲生育了七个女儿,最适宜一举得女。
就因为这个,女细平日里被家中十分看重,她也知道一等子期成人,她就会和尊贵的王子生下拥有柳侯血脉的孩子,所以越发骄傲无礼。
结果这一次,她刚表现出一点傲慢,就被王女好硬生生打压了下去,命都差点没了不说,身上的差事也被扒到一点不剩。
非但如此,女细背后的庞绞一族也被吓到了,和殷人一样,不知道这究竟是个巧合,还是已经知道了她们和殷人暗中有交易,是借着筑昭这个男宠的事情敲打他们,再加上子期那边一直还是个孩子,就有点想缩回去的意思。
虽说他们还有不少可以用的人选,但用钱财收买的女人,总不如这种在庞国旧有的大族合适,而且母嫘一直和柳面和心不和,有孩子的是她的心腹之族,也许还会在这种事上推上一把。
说实话,殷人们已经不耐烦在子期成人这件事上一直等待,要不是柳侯精明狡诈,他们早就随便找个人让庞女怀孕,假做子期的孩子为他谋划了。
眼看着现在局面一步步朝着他们最不希望的局面滑去,再不拼死一搏就要成困兽之斗,贞人玖眼睛都红了。
“我这一脉贞人的占卜从不会出错,卜辞显示你的后人将会是庞侯,就绝对不会出错!”
他紧紧抓住子期的手,用力之重,几乎要将他的手臂折断。
“你身上寄托着我们这么多人的希望,只许胜,不许败!”
绝望中带着阴狠的目光狠狠瞪向子期,子期本就是个缺乏历练的少年,被贞人玖这么可怕的目光所摄,浑身颤抖着点了点头。
回到住处后,果然又是一阵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