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思忖之际,只听叶逢春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大师口口声声称这是一场误会,既然是一场误会,贵庄庄主大人却不肯出面解释,只让大师前来不轻不重地说上几句话,便想着将误会解除,只怕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罢?”
通海和尚摇了摇头,口中说道:“敝庄庄主大人听说此事之后,当真是心急如焚,立即带着贫僧和茅家几位长辈赶来,不许那些无事生非之辈胡闹。只是眼下双方剑拔弩张,贫僧担心庄主大人亲自出面与叶大掌柜见面,会有极大的风险,是以特意向庄主大人请命,由贫僧出面前来拜见叶大掌柜,先化解了双方的敌意,再由庄主大人和叶大掌柜亲自见面,消除误会,缔结盟约,岂不是好?”
叶逢春听通海和尚说完之后,思忖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昨晚贵庄派人杀掉了叶某手下六位兄弟,今天一大早又派人装扮成尸体,伏击厉公子和穆公子。贵庄庄主大人也是见多识广之辈,想来不会用如此卑鄙无耻下流的手段来坑害叶某。”
通海和尚听叶逢春如此说话,知道他是在故意讥讽茅书生,急忙抢着说道:“叶大掌柜误会了!此事绝对不是敝庄庄主大人派人做下的恶事,而是有人从中作梗,才会酿成这场风波。待到敝庄庄主大人与叶大掌柜见面之后,必定会详细解说此中的曲折误会,叶大掌柜尽管放心便是。”
叶逢春冷笑了一声,转头向站在远处的茅书生等人看了一眼,沉吟了片刻,这才转头对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说道:“厉公子,穆公子,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
厉秋风沉声说道:“此间大事,自然由大掌柜决断,厉某和穆公子不敢置喙。不过依厉某看来,茅庄主和通海大师似乎并无为难咱们之意,或许其中有人捣鬼,故意挑衅,想要让咱们与茅庄主翻脸成仇,这些奸贼才能从中得利。”
厉秋风此话一出,通海和尚登时面露喜色,连连点头,口中说:“厉公子高见,贫僧佩服之至。想不到厉公子不只武艺超群,见识更是不凡。怪不得这些年来松鹤楼的名气越来越大,叶大掌柜威震四方。有厉公子这等了不起的人物相助,叶大掌柜的买卖必定能够越做越大!”
通海和尚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若是叶大掌柜信得过贫僧,贫僧便将敝庄庄主大人请过来与叶大掌柜见面,他会向叶大掌柜解说此事,消除误会,不知道叶大掌柜意下如何?”
叶逢春嘿嘿一笑,口中说道:“如此最好。烦劳大师去告知茅庄主,叶某在此恭候,请他过来说话。”
通海和尚面露喜色,连连点头,口中说道:“多谢叶大掌柜,贫僧这就回去将庄主大人请来。不过为了免生误会,还请叶大掌柜约束部下,要他们不可胡乱放箭,免得又起波澜。”
叶逢春听通海和尚如此一说,脸色一变,冷森森地说道:“大师是要叶某下令手下的兄弟不要抵抗么?哼,若是咱们将刀枪弓箭全都收了起来,贵庄数百人一起冲杀过来,要将咱们乱刃分尸也不是难事。大师打得一手好算盘,佩服啊佩服。”
通海和尚听叶逢春如此说话,登时慌了手脚,双手乱摆,连连摇头,口中说道:“叶大掌柜误会了,贫僧哪有此意?只是担心双方此前生了嫌隙,叶大掌柜手下的兄弟气愤难平,看到敝庄庄主大人到了,一时按捺不住出手伤人,只怕事情越发不可收拾……”
通海和尚话还没有说完,厉秋风抢着说道:“大掌柜,厉某以为通海大师其意甚诚,必定不会包藏祸心,还请大掌柜吩咐兄弟们收起刀剑弓弩,免生误会。待到茅庄主到了之后,大掌柜与茅庄主商议此事,解除误会,岂不是好?”
叶逢春听厉秋风说完之后,故意皱紧了眉头,思忖了片刻,这才对厉秋风说道:“但愿是叶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冤枉了茅庄主。”
叶逢春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转头对通海和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