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听茅书生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蒲本玉良虽然阴险狡诈,不过他是一个糟老头子,没有练过武艺,若是通海大师出手,一拳便能将他打死。蒲本左和蒲本佑这两个活宝虽然正当壮年,可是一个瘦得走路都站不稳,一阵狂风便能将他吹倒,另一个胖得不成模样,走几步便呼呼喘气,通海大师冲上前去,一拳一脚便能将两人打得脑浆迸裂而死。早知如此,茅庄主当初若是不顾及夫人的颜面,要通海大师暗中下手将蒲本玉良叔侄除去,岂不是少了许多麻烦?”
茅书生和通海和尚听慕容丹砚如此一说,神情都有一些尴尬。厉秋风和叶逢春见两人如此模样,心中均想,只怕茅书生初时确实想过让通海和尚暗中刺杀蒲本玉良叔侄,只是不晓得为何没有下手。正因为如此,茅书生听慕容姑娘(穆丫头)无意中说出这番话,才会如此尴尬。
片刻之后,只听茅书生干笑了两声,口中说道:“穆公子这是说笑了。白莲山庄虽然建在人迹罕至之地,不受官府管束,却也不能任意杀人,除非有人要对茅家下手,茅某为了自保,或许会先下手为强,此外绝对不会随意杀人。茅某听通海大师说蒲本玉良叔侄要收买茅家族人倒戈,摆明了是要倾覆茅家,将白莲山庄据为已有,一旦这伙奸贼得逞,茅家上下千余口人势必性命不保,是以茅某才要通海大师随机应变,若是蒲本玉良叔侄真要下毒手对付茅家,须得想法子应付,将这伙奸贼除去。”
茅书生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通海大师领命而去,茅某仍然躲在屋中养病。约摸过了五六日,通海大师匆匆赶来,甫一见面,茅某见他神情憔悴,似乎生了一场大病一般,不由大惊失色,出言询问出了什么事情。通海大师将这几日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茅某听了之后心中惊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事是通海大师亲身经历,就由通海大师说给各位听听罢。”
通海和尚听茅书生如此一说,恭恭敬敬答应了一声,转头看了厉秋风等人一眼,这才沉声说道:“那一日庄主大人吩咐贫僧暗中监视蒲本玉良一伙奸贼,贫僧领命之后,先召集了几名精明强干的茅家子弟,商议如何盯住这伙奸贼。其时郡主来到白莲山庄已过了数年,初时蒲本玉良每天都在庄内庄外乱转,有时甚至走出山谷,在左近山野、大河两岸出没,不晓得他在捣什么鬼。过了一两年之后,这个老贼大概是年纪大了,身子骨受不住折腾,终于不再到处转悠,而是躲在居处闭门不出,不知道在捣什么鬼。那时他和蒲本左、蒲本佑都已搬到山庄东侧一处大宅院中,郡主的宅子在这处大宅院后面。蒲本玉良将两处宅子中间的墙壁推倒,使得两处宅院合二为一,成了一座二进院落的宅子,随后又在宅子外面建起了一道高墙,将宅子围在中间,由寿王府的武士在宅院内外轮番守卫,就连庄主大人都无法轻易走进宅内,更别提其他茅家子弟了。贫僧要想进入宅子监视蒲本玉良一伙奸贼,势比登天还难。
“虽然蒲本玉良老贼轻易不肯露面,但是蒲本左和蒲本佑这两个混帐王八蛋每日都带着手下武士在山庄中横冲直撞,胡作非为。他们不是在庄中偷鸡摸狗,打架生事,便是在水塘中钓鱼嬉戏,闹得山庄乌烟瘴气,不成模样。这两个奸贼带着手下的武士时常向庄丁挑衅,不止侮辱叫骂,甚至毫无缘由动手殴打庄丁,若不是庄主大人吩咐茅家子弟须得忍让,只怕双方早已火并了。贫僧暗想既然无法潜入蒲本玉良这伙奸贼居住的宅子打探消息,那就盯住了在山庄中嚣张跋扈的蒲本左和蒲本佑。若是这两个奸贼要对庄主大人不利,索性先下手为强,将两个奸贼杀掉,再将尸体运出庄外深埋,或是将尸体丢进水塘喂鱼。到了那时,就算郡主和蒲本玉良追查,咱们抵死不认,想来他们也没有什么法子。”
通海和尚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贫僧与众人商议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