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正要开口说话,只听得脚步声响,却是叶逢春走了回来。他急忙向慕容丹砚摆了摆手,示意她暂时不要说话。片刻之后,叶逢春走入内堂,向着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拱手说道:“厉大爷,穆姑娘,蒲本玉良这个老家伙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依在下看来,这个老家伙窥伺庄主的宝座,想要夺权篡位。他认定了咱们是庄主的帮手,生怕咱们碍了他的事,只怕要对咱们下毒手。”
厉秋风知道叶逢春想要吞并白莲山庄,此时出言挑拨,自然是要让自己和慕容丹砚以为蒲本玉良心怀叵测,出手击杀蒲本玉良,扫除阻碍他夺取白莲山庄的对手。慕容丹砚没有看穿叶逢春的心思,听叶逢春说完之后,立时站起身来,冷笑着说道:“叶先生说得不错。方才这个老家伙气急败坏,公然质问咱们进入白莲山庄有何图谋,摆明了怀疑咱们是白莲山庄庄主的帮手。这个老家伙算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威胁咱们,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狂妄之极!”
叶逢春见慕容丹砚一脸杀气,正中下怀,鸡啄米一般点头说道:“穆姑娘说得极是。咱们来到白莲山庄,只是想寻一些补给罢了,可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蒲本玉良这个老家伙认定了咱们碍他的事,势必要对咱们下毒手。为了自保,咱们须得早做准备,以免遭了他的毒手!”
慕容丹砚点了点头,口中说道:“不如先下手为强,今晚我寻到老家伙的家中,取了他的脑袋,以除后患。我看通海和尚和茅平生一伙人对这个老家伙甚是忌惮,甚至可以说是极为痛恨,咱们杀掉蒲本玉良,正中这伙人下怀,必定能够想法子帮助咱们遮掩,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慕容丹砚说到这里,转头向厉秋风望去。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万万不可如此行事!蒲本玉良再狠毒,他与通海和尚等人之争也是白莲山庄自己的事情,与咱们无关,咱们还是不要参与为好。眼下咱们置身事外,通海和尚和蒲本玉良互相牵制,都不敢全力对付咱们。一旦咱们与其中一伙结盟,便成了另一伙的眼中钉,肉中刺,非要除掉咱们而后快不可。而且就算咱们帮助通海和尚一伙击败了蒲本玉良,十有八九也会落得一个鸟兽尽,走狗烹的下场!是以为万全计,咱们还是不要参与白莲山庄内讧为好,以免为他人做嫁衣,最后落入尴尬境地。”
厉秋风说话之际,目光有意无意在叶逢春脸上掠过。叶逢春心中一凛,暗想厉百户看了我一眼,目光之中似乎另有深意。难道他猜到我对白莲山庄志在必得,方才这番话是故意警告我?他说的为“为他人做嫁衣”,难道不是说通海和尚和蒲本玉良,而是暗指老子不成?
叶逢春思忖之际,只听慕容丹砚开口说道:“咱们身有要事,急着返回码头,可是白莲山庄庄主始终不肯露面,咱们找不到离开此地的通道,又得不到食物和御寒衣物补给,只能困顿于此地。若是不想法子逼庄主现身,不晓得还要在这里停留多少日子。通海和尚和蒲本玉良窥伺在侧,咱们只守不攻,只怕不是上策。”
厉秋风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白莲山庄庄主不会让咱们等太久。方才通海和尚前来拜见叶先生,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咱们,不是庄主不肯与咱们见面,是他的‘病体’未愈,依厉某来看,庄主有病不假,可他的病更多的是心病,他让通海和尚来拜见叶先生,多半是想找出治愈他心病的法子。说巧不巧,蒲本玉良这个老家伙也来拜访叶先生,通海和尚回去之后,必定会将此事禀报给庄主。庄主知道蒲本玉良登门拜访叶先生,必定焦躁难安,依厉某看来,这位庄主必定会想法子与叶先生见面,绝对不会拖延此事。”
慕容丹砚越听越是不解,瞪大了眼睛看着厉秋风,口中说道:“心病?这个家伙是白莲山庄庄主,他能有什么心病?”
厉秋风沉声说道:“厉某不敢说精通医术,不过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