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叶勤你这个傻逼!”
“嗯,我是傻逼。”虞幸哄着,心中也真心实意的觉得叶勤是傻逼。
这么多年了,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说呢?他和于惋又不是什么刚认识没多久就互生情愫的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何必在乎别的?
是表白了就不能继续好好学习,考一个好大学了吗?
也不是说需要做什么未成年不该做的,起码互相表明一下心迹,总好过死了之后才开始追悔莫及。
虞幸只是觉得,人永远不知道今天的美好会消失在明天,还是下一秒,而一个正常人的生命只有几十年,为什么不让每一天都不留遗憾呢?
不像他,遗憾太多,终归是弥补不来。
他对于惋说了最后几句话:“你醒了,我才能解脱,我也不想浑浑噩噩继续游荡下去了。放我……走吧。”
他把口袋里的死亡通知单拿出来,用身体挡着不让其被雨水打湿,只是纸上仍旧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他手上的水痕。
虞幸将纸塞到了于惋的包里,然后笑了笑:“去直面我们的真实吧。”
鬼魂形态的叶明突然跟着说:“我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让我解脱吧,我和妹妹……”
他看了叶婷一眼,伸出满是被斧头砍出伤口的胳膊,将并没有比他好多少的叶婷搂在怀中:“我们也想离开很久了。”
叶婷的嘴角都裂开了,曾经的斧头大概不止一次落在了她的面颊上,看着异常骇人,她阴阴地附和:“我不想陪着你们。”
言下之意,虽然是于惋最先想到自救,但他们也同样不想在这里游荡和在教堂里轮回下去。
哪怕他们在这里变成了完完全全的厉鬼模样,但只要一提到离开,执念依旧能赐予他们短暂的清醒。
走吧。
离开吧。
结束吧。
于惋看着这些旧识的脸,恍惚中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明明应该好好地坐在桌上吃饭,应该说说笑笑,应该一起对未来充满憧憬,她记得,叶勤不止一次和她说过,考到一个外省的大学,就可以不再每天看着妈妈因为精神病而被关在屋里哭,也不用再看着爸爸因为妈妈的事一天天的越来越暴躁和崩溃。
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现在他们会在雨幕中,一边要逃,一边要追?
哦,好像是因为,停电那天,叶勤的爸爸出门应酬还没回家,妈妈受了黑暗的刺激,才房间里逃了出来,然后用一把放在阁楼里很多年的斧头,把他们都砍死了。
那个时候,叶明在浴室洗澡,叶婷在客厅写作业,叶勤正在辅导叶婷,而她呢,做完了作业,正坐在叶勤旁边在打游戏。
可怖的女人浑身是血的举着斧头下来的时候,他们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在她眼中,那张疯狂又残忍脸深深地印了下去,成为了她永恒的噩梦。
是这样啊……
他们都死了。
于惋眼中茫然逐渐褪去,悲伤却像大海一样汹涌而来。
“回去吧。”她说,“我知道了,回去吧。”
她带头往房子走回去,虞幸跟着她,和两只鬼几乎并排。
四个身影浑身湿透,地面上,雨水混合着汩汩流淌的血水,晕染开来,又很快被新的雨滴冲刷。
虞幸重新进了门,面对陈设熟悉的大厅,眼中的色彩却像是褪色了一样,只剩下灰蒙蒙的暗色。
“回来了。”于惋看了他一眼,“可是回来以后,我该怎么办呢。”
她好像只知道应该会到这里来,再往后的事情,就毫无头绪了。
“没关系,别担心。剩下的事交给我。”
虞幸的脑海中还模模糊糊记得一个概念,一个他用心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忘记的概念。
阁楼。
所有的秘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