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这信息虽然没有让我们打开更多局面,但它应该很重要?”
任义点点头。
他没有提议把这些尸体怎么样,只是说:“这是一个前提,完全找出真相的前提。”
在他们交流的时候,几具尸体悄然改变了姿势,好像有要坐起来或者爬起来的倾向。
但当曲衔青向前一步,露出了一直背在背上的院长时,尸体们立刻重新死透,一动不动。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推演者们对院长的用途又多了一层了解,就不知道尸体的安静,是对院长那个恐怖状态的畏惧,还是对正常情况下院长本人的敬爱了。
任义道:“黑夜模式可以收集的线索,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我们可以去投票了。”
“嗯哼,投票,这不是意味着我们中间有个人得牺牲一下自己?”莎芙丽的目光扫过曲衔青,带着某种看好戏的意思,“不知道这位曲大佬愿不愿意做这个牺牲的人?”
“如果你想显示自己很蠢,那么你已经达到目的了。”曲衔青冷淡地回应让莎芙丽目光不善,“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头独狼,不讲道理,残忍暴躁。这样的我有什么立场去牺牲自己?”
别人摁在她头上的诋毁和评价,这个时候从她自己口中说出来,反倒多了几分对别人的嘲讽。
“可是如果计划要继续进行下去,必然有人死,你说你的虞幸小哥哥会选择谁呢?”莎芙丽掰着手指给她讲道理,“你瞧,我知道你们心中最佳的人选都是我,但是呢……我可没有那么好说服哦,与其费尽心思的去说服我,甚至动用不必要的武力,倒不如节省点时间,直接从听话的人当中选一个好了。”
“更何况我还有任义都曾经死过,这一轮再牺牲,对我们太不利了,不如让我们活下来,起码可以先免掉恐惧医院本身的死亡规则。”莎芙丽笑吟吟的,“这样之后的合作,我们才可以毫无后顾之忧,不是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曲衔青知道虞幸绝对不会这么选择。
赵一酒在旁边听了半天,回想起之前在病房里虞幸所说的话,隐隐有一个猜测。
“既然好了,那就回去吧。”他罕见地主动开口催促。
曲衔青“看”了他一眼。
赵一酒察觉到曲衔青的注意,冷着脸补充一句:“我哥行动不便,我必须早点去找他。”
……
几人从花园离开,感受到那股压抑被抛在身后,不约而同的感到了一阵轻松。
虽然有些不敬,但那些尸体还是被他们随意抛弃在了草坪上,毕竟过不了多久,这个模式就要结束了,他们可没必要花时间再把尸体们埋回去。
他们回到四楼的时候,发现虞幸和赵谋正老老实实坐在资料室里看书,资料室灯光通明,一派祥和。
但是很显然,两人的状态都和他们离开时不同,虞幸的裤子的小腿位置上多了许多血迹,赵谋的轮椅不翼而飞。
“发生了什么?”任义打量了一眼靠坐在角落里的赵谋,目光划过那根镶嵌着银色小狐狸的手杖,问的却是虞幸。
“没事,遇上了点麻烦,已经解决了。”虞幸无所谓地说道,他从盘腿的姿势换成另一个坐姿,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你们呢,搞定了?下一步是什么?”
“暂时没有下一步了,要先进入黄昏。”任义又看虞幸一眼,终于问,“你站不起来。小腿受的什么伤?”
“枪伤,韩彦的子弹负面效果显著,我感觉我的腿已经冷得没知觉了。”虞幸这才用没受伤的那条腿发力,像是真的废了一条腿似的,还是曲衔青上前扶了一把。
知道他伤口恢复速度有多快的赵一酒:“……”
难道是因为对方处于绝望级,所以就连虞幸的能力都被压制了吗?
他脑海中蹦出一个十分信任虞幸的想法,但是下一秒,赵一酒就理智地否定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