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舌尖好像还带着早上那杯牛奶里加的白砂糖的甜。
看来男人喜欢吃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这份甜完美地综合了他那太过于具有侵略性的雄性荷尔蒙气息……他像亲手铺张织成了甜蜜的捕鸟网,网眼里往下滴答着散发香甜的蜂蜜。
她主动一头撞上去,甚至只有内心象征性地挣扎,就乖乖地,心甘情愿坠入这甜腻的陷阱。
单崇并没有像她一样浅尝即止,惦记了太久的东西突然吞之入腹,味道比想象中来得更加诱人——
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她站在酒店昏黄的灯下,同他讲话时咬过唇,淡色的唇瓣被她小巧的贝齿□□成了绽放的蔷薇。
当时他曾经放空过两秒,为那抹颜色。
曾经他或许压根没放在心上,现在终于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那也许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图谋不轨。对她。
含着小姑娘柔软湿润的唇瓣,微用力啃咬,在她发出低低的鼻哼音表示疼时,趁着她松懈的牙关,他的舌尖勾住她的。
湿软。
卫枝的笔下曾经绘画过无数缠绕在一起的舌尖,但是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原来舌尖可能才是人类沟通的最后一道防线——
她腰软的一塌糊涂。
手攀着他的肩膀犹如救命稻草,这就是她全部的依靠支撑。
掌心还牢牢地握着那枚徽章,徽章不规则的边缘已经深深刺入了她柔软的手掌心,她却一点儿也没感觉到疼——
直到他放开她……
唇舌相离的片刻,他又在她被冻红的鼻尖落下一记务必纯洁的轻吻。
围观群众也从刚开始起哄变成这一刻的鸦雀无声——
没有办法。
如果说单崇果断又深入的索吻、说干就干的暴躁风格征服了现场男性,那么最后这一记无比纯洁的轻吻,顺便带走了剩下那些努力还在□□想要保住本心的小姐姐。
【心情很复杂,我在看到那个小姐姐抓着崇神的手时,我心想她胆子好大;看到她把崇神拽过去亲了他一口还敢冲他笑时,我心想我艹;在看见崇神把她抓回去又亲了一次时,我内心已经一片平静,心想哦亲了,还是两次。】
【原来单崇不喜欢男人。】
【戴铎没了。】
【这女的谁?】
【那个妹子是我的同班同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崇神的徒弟啊啊啊啊啊他发短视频平台那个卡刃小可爱啊啊啊啊啊啊!】
【噫,有些男人在雪圈十几年,零绯闻,恋爱即官宣;有些人在雪圈七八年,绯闻当饭吃,官宣分组仅对象及其好友可见@老烟】
【我就知道,师徒恋yyds,我错就错在不该当年需要人手拉手推坡时随便在路边捡了个莫名其妙的教练……】
阿勒泰雪友群好久没那么热闹过了。
【所以颁奖仪式还在继续吗?】
【……应该还在继续,慌什么,还有大佬在奥运会上求婚的,人家奥组委也没乱作一团。】
【……】
【真就应了那句“怀中自带一把狗粮,随时都可骗狗来杀?”】
【心疼第三名。】
当时人还没全散,确实还有个第三名一脸懵逼地站在旁边等着自己的小徽章——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了。
第三名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老哥,倒也不是想崇神弯下腰、屈尊降贵地亲吻第二名似的亲吻自己(……),就到手的徽章和白嫖来的雪镜,它突然就不香了。
等单崇拍拍第二名小姑娘的头,转向他时,他甚至有一种“不好意思啊不识相拿了第三名打扰到你们了”愧疚感。
被这气氛熏陶得……
卫枝低着头,耻得说不出话。
直到男人把所有该发的奖励发完,绕回她身边,非常自然地牵起她的手,用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