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毘人无视了禅院扇的怒目而视,高兴道:“有生之年还能跟赫拉克勒斯打上一架,老夫也算死而无憾了。”
夏油杰顿时觉得眼前的老头变得眉清目秀起来。
他由衷道:“我也是,有生之年能做一次赫拉克勒斯的御主,已经死而无憾了。”
“家主——”
从京都紧急赶到的禅院家咒术师们一股脑涌进病房,又在看到阿尔等人的身影后齐齐停下,一时间,刚刚稍有缓解的气氛重新冻结,在剑拔弩张的氛围里,禅院直毘人摆了摆手,“都出去吧。”
“可是家主——”
禅院直毘人打了个酒嗝:“嗝,你们留在这儿有什么用,杵在这里给人砍吗?”
禅院家咒术师们:“……”
禅院家最顶尖的一批咒术师都被按进医院了,何况是他们这些压根没实力加入偷袭队伍的。
他们憋红了脸,尴尬而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他们走后,夏油杰就开门见山道:“惠君的事情,你们不要再来了,伏黑甚尔现在也是盘星教的一员……”
他说这句话时,脸上不由露出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但还是顽强地继续道:“他把他的儿女托付给盘星教,我们是不会让你们带走孩子的。”
“什么?甚尔君加入了盘星教?!”
门外,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金发少年的脑袋上缠满了绷带,因为没有得到家入硝子的治疗,他的伤势看起来比禅院直毘人和禅院扇还要重。
他难以接受道:“凭什么?!”
凭什么?
夏油杰诧异道:“你是……”
禅院直毘人沉声道:“直哉,出去。”
禅院直哉抿了抿唇,固执地没有动。
禅院直哉?
夏油杰有点印象了,这就是菅田真奈美说过的那个,被阿尔一拳打到公交车车站的那个菜鸡。
他转向禅院直毘人,礼貌道:“对了,禅院老先生。”
“……?”
禅院直毘人轻轻挑眉。
夏油杰露出一个标准的营业式微笑,对他说:“这位禅院直哉先生之前打坏了盘星宫门口的公交车站牌,是不是应该支付一下赔偿金?”
禅院直毘人:“……”
禅院直哉:“……”
五条悟:“……”
天地良心,那不是阿尔打的吗?
禅院直哉愣了愣,反应过来夏油杰说了什么后,他气得当场黑了脸:“谁跟你说是我打的?!”
夏油杰转头问五条悟:“我当时确实不在场,悟,你来说说站牌是谁打的?”
“……”五条悟道:“啊,老子眼花,没看清。不过好像是个金发的家伙打的。”
禅院直哉立刻点了点头,然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也是金发,他暴跳如雷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们打了人还想要受害者赔钱吗?!”
“受害者?”脑子转过弯来的五条悟理直气壮道:“哈,先私闯民宅的人是谁啊?”
“放屁!我们只是走进了你们盘星教的结界,根本没走进你们的房子里!”
五条悟哦了一声,“但是你打了我们家的保安。”
“那是咒灵!”
而且压根没有打到就被人制止了!
五条悟满脸唏嘘道:“杰,你说,打不过看门的保安,就拿头去撞公交车站牌的家伙,一定是有什么人格缺陷吧?”
夏油杰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他转向禅院直哉,满脸关怀:“确实,难得来了趟医院,不考虑去挂个精神科吗?”
“???”实际年纪也不过十几岁的禅院直哉难以置信道:“你们想说,我是自己把自己砸成这样的?!”
五条悟道:“是咯,而且你们把忧太带到京都,那可是明晃晃的绑架,信不信老子报警?”
禅院直哉一指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