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休假,想要多拿点儿工资。
她的另两个室友于是便自己回去了。
公司虽然有员工寝室,但一套三室一厅里,每个房间都支两张上下铺,共住十二个人,太拥挤了。
所以许鹿鸣和同年段的那两个女生,就在她们分店不远的一条僻静小街,租了一套四十平方左右的小单身房。一个月1050元,每人平摊350。
虽然破旧点,地段挺好,都是一些等待拆迁的80年代单位宿舍。许鹿鸣她们租在三层,一扇门打开进去,左手就是卫生间和鞋架,里面一个窄窄的客厅,还有个六平方米的小书房,一个主卧和厨房。
主卧是许鹿鸣两个合租室友住,许鹿鸣一个人睡书房。虽然摆张一米二的小床和桌子就差不多了,但好歹人生头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还是很开心的。
房子很旧,白色墙漆都发黄了,不过被她们几个女生收拾得干净,许鹿鸣的房间用墙纸贴得看不出原色。
五一那天客流爆满,许鹿鸣上早班,忙得像陀螺。钟洲衍打来电话叫她下班一起吃饭。
早上室友回家前发消息,说给她留了饭菜。许鹿鸣不想浪费,跟钟洲衍说她想回去吃,太累不出去玩了。
钟洲衍那边便道:“不然就去你宿舍做饭吃吧。”
四点下班,钟洲衍在店门口等她,一起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点菜。
室友留的是胡萝卜和拌黄瓜,不够两个人吃。虽然许鹿鸣能调制各种可口的饮品和奶茶,但做菜却不太会。大概因为曹冬梅厨艺包办,很少有需要她的时候。一条金灿的小黄鱼被许鹿鸣煎成了黑铁板,狭小厨房里油星子四贱,最后还是央钟洲衍上阵,给鱼翻了个肚儿。
又做了麻婆豆腐,炒了盘青菜,虽然卖相不怎样,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做完饭七点,客厅茶几上吃到了八点多,看钟洲衍还是没回去的意思。许鹿鸣其实也有点怕独自一个人,她就问钟洲衍:“你什么时候走?”
钟洲衍敛着浓眉,颔首问:“你想让我走。”
不想。许鹿鸣嚅了嚅唇角,就很不矜持。
最后钟洲衍便留下来了。收拾完碗筷,她找了条新毛巾,叫他先去洗澡。
老房子水流不大,光线暗淡,听见他里头噗噗地搓洗声。没见人影,也仿佛窥见少年动作的劲健。
问许鹿鸣:“你沐浴露和洗发水是哪个?”嗓音喑哑。
许鹿鸣在外面答:“飘柔还有那瓶浅绿色的,在架子第三层。”
钟洲衍翻了翻牌子:“许鹿鸣你就这样,将来怎么做我的女人?”
本来就没想做你的女人,豪门富家大少爷!许鹿鸣闷声:“那你别用了,光冲水就可以,反正又不脏。”
钟洲衍还是用了她的牛奶沐浴露,一并当做洗发水冲干净了走出来。
夜色凉下,她没有可供他换穿的衣服,少年就光着上半身,下面是一件青黑色运动短裤。腿肌精健,腰腹瘦而硬实,散发着冲洗过后的湿漉与热气。
虽然一起住过两次,可冬天他洗完都有穿棉质长衣裤的。许鹿鸣睨了眼他的腰线,屏住不看,自己随后进去洗漱。
卫生间很小,喷头也不新,看到他握过的地方遗有两根浓黑毛发。应该是光线太暗,没发现所以没冲走。但一定不是他的头发,他的头发短而硬朗,可不是这样的。
女孩脸颊不禁悄然赧红,用纸巾拭去了扔进垃圾桶里,这才站在淋浴下洗起来。
却因为局促,忘记了拿换洗衣物。她就冲外面的钟洲衍说:“洲衍你转过去,脸贴墙站。”
钟洲衍问:“干嘛?”
许鹿鸣迟疑:“我忘记拿睡衣了,你别看,我自己去取。”
钟洲衍听得讽笑:“搞什么神经兮兮,你没穿衣服的我都看过了。”但还是绅士地避去了厨房。
许鹿鸣忙用毛巾捂着,溜进房间取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