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个圣洁如兰的女子把他捧在手心里呵护。他在女子心中如同弟弟,对她甘心情愿、言听计从,一切其他的情感状态都不会再接受。
不管用怎样的方式、各种哄与狠,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甩。
但许鹿鸣一露出这样的娇憨,钟洲衍心底的某个弦又蓦地勾了勾,就很是无语。
少年不耐烦地问:“不想打就不打了。刚才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拿来。”
许鹿鸣眨眨眼睛,马上又变回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儿来。低头掏书包,然后拿出一只牛皮纸的小提袋:“喏,这个,是给你的了。”
钟洲衍接在手里打开,袋子里装着一条蓝黑色的围巾,针织细密工整,毛线软和,挺好看。不由问:“给我这做什么?该别是你织的?”
当然许鹿鸣一针一线织的了,但看见男生眉宇间的漠然,她是不会告诉他的。
许鹿鸣驳斥道:“想得臭美,用毛衣编织机给你打的。本来想圣诞节送,可是现在天冷了,就提前给你。”
编织机还懂得在针线上跳舞吗?总有几针稍微宽了点、短了点的。钟洲衍一瞥就看出了区别,但她越轻描淡写的姿态,他就越不乐意跟她继续。总之,没有结果的。
虽然精心挑选的羊毛握在手心里柔软,而颜色也选得正正好贴合,是他冬天中意的深沉肃调。但——
钟洲衍抵制住内心的半分悸动,轻蔑地挑眉:“丑死,和你的每件衣服都一样丑。”说着冷眼瞥了瞥许鹿鸣红黄格子的棉外套。
许鹿鸣的笑容尚在洋溢,便堪堪地耽在脸上,特别的打击与意料之外。
她自己给自己圆场道:“丑就丑,但挡不住有很多人喜欢我呢。”又试探地挂住他胳膊:“为什么几天不见,洲衍,你整个人就像变了另一幅样子?”
那柔顺的个子贴近,不自觉的委屈和撒娇,听得少年皱眉:“有么?我难道不是一直都这样?”
“有。”许鹿鸣想起张圊提的醒,干脆地问:“你已经十一天没搭理我了,是不是打算这么无限期延续下去?”
台阶下冬风拂过二人站着的间隙,许鹿鸣灵媚的眼梢往篮球场飘了飘。
钟洲衍稍一踌躇,噙着精致嘴角:“不是正在分手期吗?说我不如先说说你自己,为了几千块小赌注,愣是撑到今天才吭气儿。
许鹿鸣没料到他会这样反将一军。
是了,她确实贪婪那八千块钱,但更多的是,她以为他会跟上回那样忍不住来找自己。
女孩便以为男生吃味了,忙辩解道:“可我在给你织围巾呀,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的。第一次给别人织围巾,织好就送给你了……是你自己说的要互相疼爱。”
果然轻易就上套的笨妞,如此平俗,却总能用各种方式触动他心弦。钟洲衍说:“就那么条丑围巾,也好意思做托辞?……想结束分手游戏,先把输掉的八千还上了再说。”
口气终于是缓和了点,复低头问:“晚饭吃过吗?没吃就一起去。”
许鹿鸣哪里凑得齐8000块,她现在的钱只有4000左右,就算每个月撑死了存三、四百,存上十个月他也早出国了。
她就站在原地,凝着男生隽逸的脸庞,把手伸出去:“没吃,那你牵我。”
钟洲衍颔首,略迟疑还是牵住了。指尖和另一双纤凉的手不同,泛着绵暖娇巧的触感,让人想起被女孩拥住的温暖深夜。
两个人进了家小餐厅,钟洲衍点了份什锦炒饭,许鹿鸣要了大排面,又另外搭几碟小菜和饮料。
大概汤很烫,她用勺子舀着,吹气小心翼翼。忽而抬头对他笑笑,唇珠儿红得诱人。
钟洲衍移开视线,想了想哄她道:“最近要办事,考试也比较多,没时间再像之前那样找你。无聊就自己打发吧。”
许鹿鸣当然只能说好呀。
不过又央道:“这周五温小霜的生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