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反应。
看见冷俊的少年走近,女人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小声地叫了一句:“衍少爷来了。”
钟洲衍点头,目光自动略过她的肚子,只淡漠问:“爸爸最近还好吗?”
女人并不十分美,看着比椅子上的男人要小了不少岁数,大约二十七八的模样。举止间谦卑,语调却叫人舒适,应道:“宇哥最近还好,昨晚上还弹了一会钢琴,就是弹完又消沉了。”
钟洲衍就咬了下嘴角,然后将手里的信封递过去:“这是老太太这个月给你的生活费,收着吧。”
女人连忙点了下头,双手接过去。
钟洲衍便不再看她,只低头看着躺椅上的隽朗男人道:“爸爸最近还好吗?仔仔让我带他向你问好。”
钟宇是在两年前钟洲衍16岁时出车祸的,钟洲衍十四岁时,彼时钟宇便已经出轨了一两年。原本钟宇与谭美欣是相爱甚笃的,只当年因为钟雁辞发烧后的病情,导致夫妻俩关系渐离渐散,过后随着谭美欣的不肯再生育与要强,不知不觉间便两人便失去了沟通的话题。
发现钟宇出轨,也仅是因为突然横生的车祸,彼时钟宇开车载着温媛,正要去郊外温泉公寓,不料刹车突然失灵,再醒后便成了植物人。这两年是温媛寸步不离的贴身服侍,才使得钟宇转醒过来,并在年前恢复了身体机能,但却失忆了,因而情绪时常消沉。
温媛的身孕也已经有三四个月了。平素谭美欣几乎不会踏足这里,是每个月的27号,她会自己开车去到H市从前刚结婚时住的公寓看看,然后偶尔才开车路过这里看看这个男人。
许鹿鸣蹲在草坪上逗着一只毛绒绒小狗,她今天因为不知道要见的是谁,穿得比较守规矩,一件红色的连帽卫衣,搭着蓝色牛仔裤,黑亮的头发用手巾系着。阳光下少女脸庞明晰,嫣红唇瓣,笑意如春色盎然,一点肆意。
钟宇的眼睛微微亮了亮,问道:“那是阿欣吗?”
他只有少数时候才记得温媛的名字,多数时候是不语的。不料一张口,叫的却是谭美欣的昵称。
温媛目光微微潸然,眷恋地凝着眼前深爱的男人。
钟洲衍蹙着眉头,应道:“不是,是仔仔的同学。”
钟宇听到这个,语气便温和许多:“我们小仔仔也有同学了,阿欣该要满意了。”
说着对许鹿鸣温和地笑了笑。这个女孩儿倒是很招人喜欢。
温媛拿了水果过来招待,钟洲衍对她倒是不冷不淡的客气,但眼睛也是不看她的。只象征性地吃了两片,两个人便出了别墅大门。
路上许鹿鸣好奇,问道:“那个是你爸爸?”
钟洲衍的眸光深沉,仿佛心中抑着难诉的情志,答道:“是。”又沉默了少许,淡道:“那个是他的情妇。”
许鹿鸣便不解道:“阿欣就是你妈妈?可是你爸爸看起来还爱着谭阿姨,为什么却要这样做呢?”
钟洲衍答说:“那个女人爱着我爸爸,我爸爸爱着我妈妈,也爱着温媛,而我妈妈恨他,却仍深爱着他。这就是为什么上次会有那一巴掌。”
所以许鹿鸣也不知道是他这样情感清晰敏锐的好,还是像雁辞一样世界里纯澈得分毫不进的好。
许鹿鸣的语气不由缓和下来,也许身为哥哥的他,便注定着要担负更多。她原本同意和钟洲衍谈,也并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因他是雁辞的哥哥,便把他作为自己温暖的假象对象,不料这时却心疼起来了。
许鹿鸣便攥了下钟洲衍的衣袖道:“还剩下一个月零一周,如果你再对我好一些,我愿意分出点爱和温暖的照顾给你。”
钟洲衍斜睨了一眼,自嘲道:“怎么分,用你的初吻还是你的体温?上赶着给人送吻还被拒绝的女人,我对你可不敢兴趣。”
许鹿鸣楞了半天,才明白他原来在说的是自己和陆陈的那次,所以还有什么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