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明明几分钟之前还一副要把人家宠上天的样子。
严缙云莫名其妙的被怼了一脸,居然还感到有些委屈。
后来他意识到这是贺警官身为大男人的自尊心被伤害了。
在篝火晚宴的结束之际,村长终于亮出了他的底牌——称体重。
唐梦蕾他们看到称重机的时候腿一软差点坐地上,幸亏钟小闻在旁边撑着。
大部分人都没进食,顶多分食了两包压缩饼干,上去称体重没什么大变化,几个女孩甚至还轻了。村长的脸色不大好看,这时那几个中年人酒足饭饱,吆五喝六的从桌边起身,顶着如出一辙的关公脸,痴笑着被女村民搀扶着去称体重了。
钟小闻忍不住去凑了一眼。
“五斤?!”她顿时惊呆了:“你们吃了什么啊一顿饭长了五斤肉?!”
似是意料之中的,严缙云轻轻“啧”了一声,贺泷也没有表现的太惊讶。
那几个中年男人讲话都大舌头了,自然没人回答她这个问题。
好在称完体重,村长没再出什么后招,居然就这么放他们回去休息了。
大部分人都饥肠辘辘,这一晚上于他们而言就是煎熬,唐梦蕾哭丧着脸直说“我以前减肥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意志坚定过。”
严缙云和贺泷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他们白天“赊”来的零嘴,预备分发下去,严缙云点人头的时候发现少了个人。
——是那个“不能见风”的男人。
他回想了一下刚才宴会时的情形,这个男人孤僻的坐在桌子的一隅,篝火温暖,夜间也无风,但那家伙依旧用布巾和帽子把脑袋包的只剩一双眼睛,餐点也没碰。
这哪里是“见不得风”,分明是“见不得人”。
严缙云的眼角一点一点的收窄,眸光凌冽如刀。他倏地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堵在门口的人群中挤出去,走到一扇门前用力敲响。
“哐哐哐”
“开门。”严缙云不客气的喝道。
他动静挺大,惹得一群人瞩目,贺泷也听见了,推开人群道:“严潇你在干什么?”
“在送温暖,献爱心!”严缙云拖腔拉调的回答,复又敲门:“同志,开开门,我们来给你送吃的了!”
门里杳无回应,但严缙云清晰的听到了椅子拖动的声音。
“砰”似是抵在了门上。
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严缙云冷笑起来,退了几步,飞起一脚就打算暴力破门。
他腰间倏地一轻,着力点没了,整个人由潇洒的直踢沦落到在原地扑腾了一下,像个被家长制裁了的熊孩子,贺泷一手箍着他的腰,将他夹在腋下,冷冷道:“你到底要干嘛?”
“我——”严缙云怒而语塞,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我要给他送吃的啊!”
“有你这么送的吗?是个人都不敢开门。”贺泷训斥道。
“我们好心好意来给他送吃的,他把门锁着算什么事儿?把咱们当豺狼虎豹啊?”严缙云强词夺理道:“不识好歹也要有个限度吧?”
贺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没瞎呢,看得明白事情原委。”他若有所思的盯着房门瞧了瞧,换了副口气:“你跟他有仇?”
严缙云飞快的扑闪了一下眼皮。
“没有啊。”
“真没有?”贺泷半信半疑。
“烦死了,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严缙云被他勒着难受,拼命挣扎:“不送了,他爱吃不吃,饿死拉倒!”说完他臭着一张俊脸回屋。
贺泷回看着他,眸光深邃,这时钟小闻凑上来道:“贺队,不然这吃的我待会儿给他送进去吧?我是女的,他对我的敌意应该不会那么大。”
贺泷想了想道:“成。”
严缙云在门边偷听,等贺泷进来他立刻倒回床上,翻过身,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