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城已经失去了我的父亲,大哥,若再次失去洛度,军心必定动摇,以当时邬致奚的决断,他必然会趁机大肆进攻云落城,到时候一旦城破,这里,我们的人和城中的百姓都会被屠尽,失去性命…………”
洛时衣最后道,“我不期待公主能够懂得,希望你将这一切看在眼底,云落城已经宣布独立,之后傛朝有何作为,我洛时衣接着便是,如今傛朝派来的人马就快要到达,公主也还是先准备一下,离开云落城…………再也,不要到这里来了。”
洗去尘沙,收拾好自己,她还是傛朝尊贵的公主,敖璇若跟着父皇派来接她的人离开,听着身边的官员大骂洛时衣,连城门都不让他进去,还是忍不住回头瞧了眼。
云落城的城门紧闭,城墙上是尽忠职守的将士,夕阳下,不管是人的影子还是城墙的影子都被拉的很长,那点余|晖莫名让她想到洛时衣一边在她耳畔轻声说着话,一边用那双漆黑无比的眼眸看向她。
明明深不见底,却仿佛能够挥出最亮眼的光辉。
“公主。”七翘在一旁小声的说,“您回去还要告诉陛下洛、洛将军她…………”
敖璇若靠在马车里的软垫上,“就算我不说,别人就不会多嘴吗?”
七翘呐呐的闭上嘴,可有些事情您不说确实还好点。
敖璇若气闷道,“洛时衣她就是欺君之罪,父皇也必定会处置于她,我何必多嘴去说,没准还平白被父皇骂,更何况云落城势要独立出去,父皇就算下任何圣旨也是没有用处的。”
说罢,她转身躺进薄毯里,“七翘,我要休息了。”
“是,公主。”七翘轻声回道,不再言语。
洛时衣顶替兄长的名字身份领军打仗,罪犯欺君,事情传回京城后,皇帝果然震怒,扬言要论罪处置,叫洛时衣回京城受罚。
然而圣旨发出后,却没有收到任何的回音,云落城还是如同之前一样,该干什么便做什么,丝毫不管皇帝在上头如何的跳脚暴怒。
而傛朝一部分的文人理解洛时衣的做法,一部分人却道洛时衣此举有伤风化,女子怎可领兵打仗,完全是伤风败俗。
一时间对洛时衣甚至对之前她参战的讨论便多了起来。
别人怎么说,尤其是京城中的谈论却是不会叫洛时衣在意的,云落城的百姓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便顺势接受了下来,毕竟没有人能够比他们更加直白的瞧见洛将军是怎么样保护他们的家园。
女子又如何,女子只会更加的叫他们钦佩而已。
城中讨论起洛时衣的女子突然多了起来,就连男子也如是一样,洛时衣战后便不怎么出门,若是出门,不定怎么被围住。
“先生今天怎么回来的这般早?”洛时衣见殷予儒来到她的院落内。
“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接下来就是后续收拾,不用我时刻盯着。”殷予儒坐在洛时衣的对面,对她笑道,“时衣想听听现在云落城里的百姓是如何讨论你的吗?”
洛时衣抿嘴笑起,“猜得出来。”
见她还是一身利落的男子打扮,殷予儒忍不住道,“时衣如今不想换回女装吗?”
洛时衣整理了一下衣袖,“男子装束还是方便些,女子的衣裙太过繁琐,我觉得有些麻烦。”
“我这样不好看吗?”洛时衣对着殷予儒眨眨眼。
殷予儒失笑,“时衣怎么样都好看,不过…………”
“不过什么?”
殷予儒眉眼温柔,眼光下的脸庞俊美的不可思议,他握住洛时衣的手,轻声说,“不过,我觉得你穿嫁衣的样子最美,时衣。”
洛时衣有些怔住,直到小叭在她的脑海里欢呼,她才回过神笑道,“你又没瞧过我穿嫁衣的模样。”
殷予儒勾起唇角,“我能够有幸瞧见吗?”
“要我嫁你吗?”洛时衣简单直白。
殷予儒更加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