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强忍了下来,因为她知道,机会难得,不如就借此机会,让林修将自己伤口上的腐肉全部割除。
倾诉后的第二天早上,任映南也把自己的秘密,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告诉了林修。
讲得最艰难的一段大概就是她如何设计整垮了母亲的堂兄弟一家,毕竟这段显得她心机太过深沉,手腕太过狠毒。
林修愣愣地听完,问任映南:“欺负你那人是谁?”
任映南:“啊?”
林修皱眉,重复,并精准道:“就是那个要纳你为妾,还说你是来侯府做妾那个。”
任映南想了想,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不记得那个男人的名字了。
林修:“记不起来就不用记了,反正你记得我就行。”
任映南:“……”
任映南问:“你这是……吃醋了?”
林修:“嗯。”
任映南好笑:“你倒是含蓄点啊。”
“有什么好含蓄的。”林修拥住任映南,告诉她:“你以后,有我。”
任映南含着笑,心里暖暖的:“嗯。”
知道了北宁侯府众人的心结,任映南也就知道了对侯爷与林修而言,林歇的不告而别意味着什么。
任映南想了想,去了与林歇有婚约的镇远侯府,第一次去问不出什么,她便多去几次,之后林修察觉了她的意图,便让她在家里待着,自己上门去镇远侯府问,连带着侯爷与侯夫人也成了镇远侯府的常客。
磨了许久,他们终于从镇远侯府这里得到了林歇前往北境的消息,只是不知林歇走得是哪条路,无法派人去找,只能直接叫了人去北境,并送了信过去。
找到林歇,知道林歇是去治眼睛之后,侯府的气氛比原先好了许多,但她想着光是这样还不行,便与林修说,让他不妨在林歇回来后,与林歇好好谈谈。
因为任映南最清楚不过了,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靠着血脉之情获得原谅,但若是想要正真了解靠近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并不是一味地讨好付出,而是沟通。
林修听进去了,她最喜欢便是林修这点,林修会去听,去想,去思考她的话,尊重她,不敷衍她。
他是真的把她放在心里了。
时间一晃而过,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林修与侯夫人寻了不少的大夫稳婆,侯爷更是向陛下借了几位御医住到了侯府里备着。
可此时距离她临盆,还有足足五个月。
某天,宫里临时起了午朝,林修走前再三叮嘱,侯爷侯夫人更是叫了不少人来护着侯府周全,任映南察觉到什么,让林修安心。
之后便听闻,废太子造反了,她没累着自己,努力让自己吃好喝好,可到了夜间,却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这一夜过去,一切尘埃落定,林修回来看了她一眼,确定她还好好的,便又去忙去了。
林歇也回来了。治好了眼睛的林歇与平时有了很大的不同,只是后来任映南才知道,林歇的不同并非源自眼睛的康复,而是因为她的身份被彻底曝光,她自由了。
那之后,有不少人来府上打听林歇,都被任映南四两拨千斤地给撵了,所有的宴席邀约,任映南也借口待产,统统回拒。
外部,任映南隔绝掉了打探的视线。
内部,林修听从任映南的建议,不再因为心存愧疚而逃避林歇,而是增多了与林歇的接触,连同侯爷侯夫人也不再是一味地逃避与讨好,而是真正开始去面对林歇,关心林歇。
终于,林歇学会了不再不告而别,只是林修和侯爷给林歇准备的那几大车的行李,林歇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于是林修夜间又与任映南抱怨,说林歇只拿了些盘缠和衣服就跑了,别说行李,连伺候的下人都没带一个。
这回任映南没再给他想办法,而是没心没肺地笑了许久,乐得眼泪都出来了。
结果笑着笑着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