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来醒酒汤的云溪见屋里世子爷正抱着自家姑娘呢,就又默默退了出去。
地龙烧得正暖, 林修进屋后就脱了斗篷, 可任映南仍旧在林修的身上闻到了夜间寒风残留下的清冷气息。
自己身上却是没有的, 因为刚刚回来的路上, 林修一直就站在替她挡风的位置。
她拥住林修,手落在林修的背后与肩头,没有开口追问什么。
不是她不好奇,也不是她不在意, 而是她不确定,这个问题能不能得到答案。
若能, 那自然是好的,若不能,平添生疏, 这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哪怕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关系, 只要如今的一切能维持现状,她就已经知足了。
毕竟他们从一开始就只是合作的关系,那些事情不告诉她,也不会妨碍她打理侯府。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 任映南发现自己和林歇一块, 被叫去认了许多上门拜访的长辈。
第三天大年初二,林安宁携丈夫萧瑾晚归宁,席间一切如常,任映南却发现林安宁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总是打呵欠。
林安宁婚后失眠依旧,自然是瞒不过枕边人的,萧瑾晚对林安宁很是上心,寻了许多法子,居然真的就让林安宁的睡眠状态比原来好了许多。
如今看着精神又差了,任映南当然会担心林安宁是不是又犯了老毛病。
于是她便在没人的时候单独寻了林安宁,问她近来可还会睡不着。
林安宁刷地一下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响都没把话说明白,反倒是让任映南越发担忧了起来,怕她是在萧府受了欺负。
见任映南误会,林安宁这才没办法,别别扭扭地说了实话,任映南也是这才知道,不是林安宁老毛病犯了,而是萧瑾晚近来太粘她,这才让她休息不好。
任映南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羞得林安宁扭头就跑了。
没过几天林安宁又回侯府,不知是怎么了,突然说要到屋顶上看看,还叫人搬了梯子过去,差点没把她吓着。
大冷的天气,屋顶上风大不说,还都是积雪,摔了怎么办。
她急忙过去,好说歹说才把人从梯子上劝下来。
可等小祖宗不闹了,大祖宗又来了。
任映南看着屋顶上朝她伸手,问她要不要一块上来的林修,简直不知道这对兄妹俩在抽什么风。
任映南不肯上去,还说屋顶风大小心着凉。
林修就说没事,他穿足了衣服。
任映南又说屋顶有积雪担心别摔了。
林修就说他上来之前已经叫人把雪给扫干净了。
任映南难得发了火:“那我是不是还得夸夸你!”
说完屋顶就安静了,任映南也不知道自己发哪门子的脾气,因而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转头就走了。
只是才回到自己屋里坐下,林修就跟了进来,从背后抱着她,问是不是自己哪惹她生气了。
可她怎么知道?她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啊!
林修才从屋顶上下来,一身寒气抱着她,让她打了个冷颤,还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林修赶忙放开她,换了衣服才来抱她。
可等第二天,因筹备年节劳累许久的任映南还是病了,请来的大夫是寻医阁的,诊完脉后训了他们一顿,说都是怀了身子的人,大冷天的怎么也不知道小心点,还让孕妇如此操劳。
任映南整个呆住,明明有听明白大夫的话,却又觉得自己没听明白。
林修也不遑多让,这对夫妻做起事来一个赛一个的精明,此刻却都跟傻了似的。
直到把大夫送走,两人才堪堪回神。
林修把任映南抱到了自己腿上,任映南也很习惯地抱住了他,过了许久,任映南又打了个喷嚏,闷声闷气道:“怪你。”
林修抱着人起身走到床边,先是把人放下用被子裹成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