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受到启发,知道闻风斋只涉江湖不涉朝堂,就弄出了朝廷版的月志,还有更具时效性的旬志,以及年志、半年志。
朝廷的月志、旬志除了与邸报一样刊登皇帝下达的谕旨、奏议、官方文书,还用于刊登官员大臣对于某些政策的看法与见解,听说有段时间持不同意见的两方大臣还在旬志上用大篇幅的文章隔空吵起了架,惹得旬志销售大涨,户部尚书便拍板将每个月上下两旬的旬志分成了上中下三旬,大赚一笔。
半年志和年志多用来统筹过去半年或者一年以来发生过的大事,偶尔也会做做特别企划。
然后半年前,户部尚书的夫人又出了一个主意,弄出了一本英才志,上面分不同的年龄阶段与政绩,介绍朝中优秀的官员,与每一榜的进士,销量居然也是意外的好,无论男女老少,也无论是不是官宦人家,都喜欢买来看。
林歇手里这本月志是她前天过来夏衍这儿留宿时落下的,至于留宿的理由,夏衍说是让她陪他试试新打的床。
所以真的,坐在新婚婚房里,林歇真是半点都没有新嫁娘该有的紧张。
等把前天没看完的部分看完,夏衍也回来了。
林歇把月志往柜里一扔,就拿起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再不紧张,也还是要按照程序走的。
门被打开又合上,脚步声一步步朝她靠近,最后停在了她身侧。
夏衍在她身旁坐下,抬手慢慢拿开了她手中的扇子。
明亮烛火之下,林歇的妆容与往日略有些不同。
这不是林歇喜欢的妆容样式,但因为她喜欢的样式与婚服不搭,便只能听从给她化妆的丫鬟,往唇上涂了艳丽的朱红,描眉的样式也很大气,额间更是用红色画上了好看的花钿。
不如平日那般温润柔和,多了几分锋利的美艳。
夏衍呼吸一滞,看着林歇的眼底仿佛燃了火。
但他很快收回了目光,起身从桌上拿来了合卺酒,与林歇一同喝下。
咽下那酒时,林歇对上夏衍的眼神,身体条件反射地泛起了酥麻,感觉夏衍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喝自己,便忍不住叹道:“我总觉得你是想扑上来吃了我。”
夏衍将盘子拿开,抬手抚上林歇的脸,吻上林歇的唇角,并“嗯”了一声,表示林歇的猜测是对的,他就是想吃了她。
林歇一边抬手拆下自己的发冠,一边笑道:“也不怕吃腻了。”
夏衍动作一顿,稍稍拉开距离,问林歇:“你腻了?”
夏衍的声音还是这么温柔,只是林歇敏锐地从中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林歇微微一愣,随后嘴角便止不住地上扬,还故意将手覆上了夏衍的腰带,将他往自己这边扯了一下,低声道:“次次都花样百出地在床上折腾我,你哪来的脸问我这个问题?嗯?”
夏衍满意了,他甚至没将床帐挥下,就拉着林歇到了床上。
若说放下床帐,整个世界就仿佛只有那一番天地,充满了可以为所欲为的安全感,那在床帐还挂着的情况下,衣衫不整被人抱着就很刺激了。
更别说之后夏衍还把他刚过门的妻子抱到了桌上,身体力行地告诉林歇,没了顾忌,日后能“花样百出”的地方,可不止是床上了。
林歇差点没被气笑,却也默许地让夏衍为所欲为。
新婚头一天早上得去见公婆,林歇挣扎着要从夏衍怀里起来,只是才一动便是腰肢酸痛,让林歇抬手便往夏衍胸口捶了两下,气夏衍又不是第一次开荤,干嘛非要在第二天要早起的情况下这样折腾她。
夏衍被捶醒,胡乱把林歇拉回自己怀里,紧紧抱住:“再睡会,母亲昨晚和我说了,让我们今早不用去她那敬茶。”
哦,不用去啊。
林歇顺着夏衍的力道躺回去,还抬手揉了揉夏衍刚刚被自己捶过的胸口,算作道歉。
只是才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