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夏夙:“?”
林歇:“我还把她的手给拗断了。”
夏夙默了片刻,原地蹲下,捂脸。
她说:“我还想她若敢反咬你一口,我就替你辩驳回去,这下可好了,你在她身上留了伤,恐怕想争辩也难了。”
林歇:“这有什么的。”
夏夙抬头看她:“这难道没什么?”
林歇:“反正我也嫌她烦,她刚刚明显就是要把我拉水里,如此用心险恶,我便是杀了她又如何,人死了,还需辩白什么?”
夏夙这才记起,林歇如今还是惹不得的性子,于是赶忙站起身:“算了算了,我还是替你辩一辩,她是老夫人的恩人,你可别冲动。”
林歇也不坚持,只说了一句:“随你。”
莫佳燕落水一事,果然惊动了老夫人。
祁夫人赶来老夫人这里时,莫佳燕已经换过衣服,手也上了固定骨头的板子,正坐在老夫人身旁哭,被老夫人哄着安慰。
林歇夏夙倒是好好坐在一边,一个看着窗外的风景神游,一个捧着盏热茶暖手,都不说话。
祁夫人走到老夫人面前请安,然后才问莫佳燕这是怎么了。
莫佳燕从老夫人怀里抬头,一脸泪水,我见犹怜。
她看看老夫人与祁夫人,又看看那边浑不把她当回事的林歇和夏夙,心底越发妒恨,脸上却是故作坚强地摇了摇头,说:“谢谢夫人关怀,我没事,我、我只是……”
话没说完,又哽咽起来。
老夫人既心疼又头疼。
心疼莫佳燕这副模样,头疼莫佳燕从刚刚开始就是如此,只哭,问她什么都不肯说。
祁夫人有着北地姑娘都有的共性,那就是不耐烦哭哭啼啼。
老夫人尚且能耐着性子安慰,她却是没这个耐心的。
她走到一旁坐下,说道:“莫姑娘想说什么只管说,毕竟你是在我们府里出的事,说清楚了,我们也好给你一个交代。”
莫佳燕知道祁夫人与老夫人不同,便稍稍收了自己这副做派,苦笑道:“我没事的夫人,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只是想回家了……”说着泪珠子又开始往下掉,转头对老夫人道:“以后恐怕不敢再来您这了,还请老夫人莫怪。”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老夫人和祁夫人对视一眼,都听出了不妥。
老夫人和祁夫人都把注意力留到了莫佳燕身上,林歇则转头问夏夙:“怎么不见祁二?”
祁艋行二,夏衍时常这样叫他,林歇也就跟着这么叫了。
夏夙垂眸:“出门了吧,自从那日老夫人差点被贼人掳走,他便时常不在府里。”
这时大夫进来,他先头给莫佳燕看了手伤,又去后头看了昏迷不醒的丫鬟,这才过来回话。
祁夫人问了大夫几句,得知莫佳燕居然还伤了手,按照大夫的说法还是被人拗断的手,又听在林歇夏夙之后赶去救人的下人们说,他们到时莫佳燕已经在水里了,夏夙在远处救人,唯独林歇站在离莫佳燕落水位置最近的岸边。
这么些零零碎碎的线索,稍一拼凑,便拼凑出了一个离真相十万八千里,可推算起来又十分合理的事情经过——
林歇把莫佳燕推进水里,或者莫佳燕要掉水里的时候,拉住了林歇,可林歇没把人拉回来,而是把莫佳燕抓住自己的手给拗断,任由人掉进了水里。
无论是哪种可能,听来都是林歇的错。
且还是伤及人品的错。
莫佳燕没有直言,语焉不详,则像是顾忌老夫人,企图给林歇留下几分面子,倒显得她宽容大度,明白事理。
夏夙快要被恶心透了,且心中还有些不可思议,这段日子在北地,她也见了不少北地的女子,上至祁夫人,下至府中丫鬟,就连府外头的女子她也接触了不少。
都是胆大妄为不服就干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