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吓给吓糊涂了,竟忘了夏媛媛就在一旁,还当着人的面说了这些旧事。
夏媛媛摆摆手,甚至还很体贴地和林歇说了句话,来缓和气氛,好叫君鹤阳不那么尴尬:“我还曾苦恼呢,三哥如今这么闷的性子,若是没人喜欢讨不着媳妇可怎么办,谁知遇到你,他就全然不同了。”
夏媛媛笑着说道:“很久没见到这样的三哥,我挺开心的。”
君鹤阳还在懊悔刚刚的失言,此刻便一个劲地顺着夏媛媛的话说:“就是就是,这些年除了军中之事,少有他在意的,对了,常思那只狸奴你收到了吧,他当初只说要找摸着舒服的,不拘是什么。我还觉得这份礼物太简单了,谁知道他找了一大堆兔子狗的全扔到军营里去了,说是胆小的不要,怕血的不要,怕他的也不要,最后挑来拣去,可算让他找到一只粘人粘到缺心眼的狸奴,就算夏衍刚进林子里杀了只凶兽满身血呢,那小狸奴也敢往他身上爬。”
夏媛媛果然被逗笑了,君鹤阳也松了一口气。
林歇站在他们两个中间,慢慢消化刚刚听来的事情。
他们说话间,台上的比试已经过了好几轮,台上的人也不像原先这么多了。
林歇看看不见,听又听不清,和身边专注高台的人不同,她基本就是在干等着比试结束。
君鹤阳看她无聊,便就陪她说了几句话。
所以君鹤阳能广交好友不是没道理的,他总能在意身边的人的感受,并给予帮助。
只是两人终究不熟,唯一能聊的夏衍又因为刚刚的话导致君鹤阳不太敢碰。
没聊几句就有些聊不下去了。
直到君鹤阳说这京城里就没他不知道的事情的时候。
林歇突然问了他一句:“你知道君葳他们在御书院的情形吗?可有人欺负他们?”
君鹤阳一愣,虽然不解林歇为何突然这么问,但还是答了:“听说过一些,御书院毕竟都是皇亲国戚,他们二人的母亲是长公主,那些走一步想十步的人精自然是不会得罪他们俩的,就是……”
“就是什么?”
君鹤阳:“太子对他们颇为不满。”
当今的嫡子都被废帝杀光了,剩下寥寥几个庶出,资质一般,但许是被先帝不立太子的行为坑害过,当今刚登基那年便从庶子中寻了个还算可以的,立了太子。
只是这位太子一朝登天,心态难免失衡,不过半年就因折辱命官被废了,现今这个太子是第二任,有了前车之鉴难免小心翼翼,只是压得久了,终究还是会爆发的。
正巧君葳姐弟就在这个时候撞了上来。
这位太子在御书院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因哥哥当了太子就骄横跋扈,她见哥哥欺负长公主家的儿子,她便去欺负长公主家的女儿。
因身份上的差距,君葳姐弟两个在最开始吃尽了苦头,终于在某次骑射课上,骄横的太子之妹恶意激怒了君葳的马,导致君葳落马跌伤,被送回了长公主府。
没人知道那天君蕤回府后,姐弟两个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在那之后一切就发生了变化。
太子之妹因伤了君葳,被书院里其他皇室女状告,太子为其妹出头,却不小心捅破了他与御书院内好几个表姐妹有染的丑事。
与太子有婚约的首辅之女意外得知丑闻,闹着死活不愿嫁,导致事情传到陛下耳中,使陛下大怒,也让太子至今都还被禁足东宫。
君鹤阳聪明,猜出了其中关窍,也知道君葳姐弟俩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因此看似是八卦了一番与他们无关的事情,但其实是把君葳姐弟俩如何反击太子的事给说了。
林歇自然能听懂,并就着君鹤阳的描述细细回想,将这些事情与龙凤胎写给她的那些信件对上,发现其中有不少细节竟是丝丝相扣,只是隐去了一半的实情罢了。
君葳受伤的事情信中也有提,但却只说是自己不小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