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嗯”,心情变得愉悦而轻快起来——
再没有什么,比拥有无限可能的未来更加美好了。
真叫人羡慕啊。
随着天气渐冷,书院内的学生都换上了新的冬服。
林歇也不例外,甚至还是学生里最早换上的那一批。
只因她如今的身子,特别怕冷。
半夏最爱让林歇穿那件方领短袄,按照规定短袄得是宝蓝色的,前后与衣袖要用月白丝线绣上书院的图章。因是方领,半夏会在里面搭配一件白色对襟立领的中衣,下身是一条绣了鹤飞云端与书院章纹的深色马面裙。
比那件鹅黄的长袄要更加适合林歇。
值得一提的是,林歇的冬服最后并非是半夏给林歇做的,而是将军府寻了宫里的绣娘,替夏夙、夏媛媛还有林歇将图纸上的冬服样式各做了两身。
期间还发生了一件趣事,那就是所有人都有了书院的冬服,唯独夏衍被自家母亲给忘了。
面对这样的失误,将军夫人拒不承认这是自己的问题,还直接就把图纸扔去书院推荐的制衣铺,说是男孩子随便穿穿就行了,弄这般精细作甚。
林歇摸摸夏衍身上的衣服,说了句:“还是精细点好,上回抵着我的脸,都把我的脸给磨红了。”
说完就被夏衍塞了一口的酥软肉饼。
林歇怕冷,小池塘又比别处更加冷些,待天气彻底转凉,夏衍就另寻了别处与林歇一块吃午饭。
此刻他们所在的就是书院某个角落的旧书楼,因为地方过于偏僻,藏书老旧,基本没什么人会来。
中午时分,看管书楼的先生也去吃午饭了,夏衍就会带着林歇来这里。
旧书楼三楼最里面靠窗的地方有一张榻,上头摆着一张矮几,朝窗外看正是书院那片林子。
寒冷的天气叫林歇的胃口也好了不少,吃得多了人就容易犯懒,每次一犯懒,她就会往夏衍怀里钻,说要睡一会。
所以夏衍院服的用料不好,对她来说还是挺困扰的。
夏衍也困扰,因为林歇说得老实,其实根本不会睡,只会闹他。
林歇接连不断地闹了夏衍一个多月,各种花样百出。
且无论她尝试多少出格的举动,夏衍都能很快学会并报复一般地举一反三,让夏衍曾经坚持维守的底线渐渐变得模糊。
终于有次实在闹得太过了,等回过神来,矮几也不知是被他们中的谁给踢到了一边,林歇被他压在榻上,中衣衣领敞着,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上点点红印与牙痕。
她的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可他的手却在她的衣裙里,摸到的皮肤很滑很软。
那天窗外天气很好。
那天林歇的一只手按在了窗沿上,用力到指节发白。
那天夏衍用手,把林歇给生生弄哭了。
断断续续的哭声夹着低吟,热得像夏天。
……
林歇咬下一口肉饼。
肉饼饼皮酥脆肉馅鲜咸,因是才从食盒里拿出来的,咬下去还有些烫口。
吃了午饭,林歇就赖在夏衍怀里,反正睡不好,就缠着他要听他幼时随父亲从军的事,待到时间差不多了,夏衍便停下,说要送她回去。
林歇不想动,像只猫儿一样慵懒地蹭着夏衍亲亲抱抱。
夏衍拥着像个孩子一样耍赖的林歇,手掌上的力道或轻或重,只把林歇亲得喘不上来气才松口。
今天在旧书楼逗留得有些晚,楼下看管书楼的先生已经来了,夏衍收拾好食盒放到角落,留着让明天把午饭送来的下人带走,自己则抱起林歇,从窗口跳下。
落地后夏衍便放下林歇,牵着林歇的手往回走,半途想起什么,说道:“陛下召父亲回京,再过几日他就该到了。”
林歇很久不曾听闻朝中之事,三叶也有心让她清静些,就没和她多说什么,此刻她听夏衍说了这件事,便问:“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