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是的,我也很奇怪。虽然我们的合同上的确有交货时我必须在场的要求,我还以为你应该考虑到我的实际情况,不在这方面过于苛责呢。谁知道……”
特尔有些无奈的用余光看了杨司长一眼,发现自从夏菊花与他对话后,杨司长便不再看两人。不知道他是觉得夏菊花足够应付自己,还是对夏菊花心怀不满不想看到她,或是因为自己这两天来的态度,以为自己更看重夏菊花,对自己有了意见。
特尔并不认为杨司长会不想看到自己——他可是华国橡胶供应大户,这样的人不管是哪国政府的采购人,都愿意与之结交。现在杨司长所以对自己如此冷淡,一定是因为最后的原因。
想到自己在他国的待遇,也为了缓和一下与杨司长之间的误会,特尔故意带着些不满向夏菊花说:“夏,我一直认为华国人热情好客,才愿意出于友谊把橡胶卖给你们。谁知道这次一见,发现只有我一个人重视我们之间的友谊。我在其他国家,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对朋友冷淡的合作伙伴。”
这是想借别的国家压自己吗?夏菊花可不吃这一套,她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可能是各国的风俗不一样吧。既然别的国家合作伙伴更友好,我又让你觉得不愉快,那还真挺不好意思的。”
最后的不好意思一听就不走心,哪怕经过翻译的美化,特尔也了解夏菊花并不觉得其他国家是个威胁。这让他心里警铃大作:博览会的时候,是华国最需要橡胶而不得的时候,所以杨司长才在价格谈不下去之后,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自己谈判。
现在他们连要进行谈判都不承认,为何?因为他们有底气了,他们找到了另一个价格更低的供货商。
那个供货商是夏菊花找到的。
以特尔对华国的了解,在橡胶这件事情上,夏菊花完成了杨司长没有完成的工作,一定更受他们上级的重视,而杨司长,则会受到上级的批评,又因自己对他与夏菊花之间态度的差异,现在也不帮着自己说话了。
所以今天一直与他对话的人是夏菊花,杨司长除了打个招呼之外,便一言不发,并没有因为他对夏菊花的一句抱怨,就马上对他改观。
虽然博览会上与特尔对话的也是夏菊花,可那时夏菊花会不时看杨司长一眼以得到下一步指示,现在她说话前完全不看杨司长,看来已经可以独立做主了。
随着特尔心里不停评估着夏菊花与杨司长之间的定位,态度也有了一些转变,进屋以来一直咧开的嘴角收拢了,眼神也变成了审视:“夏,你知道我没有把你和别人比较的意思,只是对你这种合作方法有些不习惯。”
夏菊花只是点了点头,一幅准备听他编下去的意思,让特尔更加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是一位成熟的商人,不会因为一言不和就改变自己的目的:“尽管不习惯你的合作方法,可是你的付款方式我很喜欢,所以希望能继续与你合作。”
贬低达不到目的,那就吹嘘好了,特尔为了让夏菊花相信自己的话,竟然卖起惨来,不惜自暴其短,说了两个自己被骗货,最终没拿到货款的经历。
许是这两次经历真的很凄惨,也或许女性的心真的比较软,夏菊花的脸上现出同情:“你做买卖也不容易。”
“是的,”特尔赶紧表态:“所以那种经历我不想再重新体验,这一次来华国,就是想要与你一直合作下去。”
夏菊花有些为难:“可是我们今年的橡胶已经够用了,明年开始我们自己的橡胶园,也可以生产橡胶了。”
听她提起华国的橡胶园,特尔的不屑表情再次萌生:“不,夏,我想你对橡胶的生产有些误会。并不是你们国家刚能收割的橡胶园,就能供应华国如此庞大的市场。请你相信,如果没有我替你在非洲收购橡胶,你们的工厂还是会缺少原料的。”
对此夏菊花并不否认,她说的是:“就算一定要采购橡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