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因为咱们一家子让大家伙跟着吃不上肉。”
刘二壮被他提醒,吆喝着让陈秋生跟他一起赶猪,孙氏还想起来拦着,却被刘三壮死死的挡在身后,眼看着猪被赶出院门,真的放声大哭起来。
五爷听不下去了,迈着跟自己年龄不符的大步来到孙氏面前,指着鼻子问她:“把两个能干的儿子都得罪了,你能落到什么好处?还不快把这个月剩下的饲料交出来,要是不交别怪我上大队告你去。”
不能到生产队告,因为生产队长夏菊花名义上还是孙氏的儿媳妇,告到生产队除了让夏菊花为难,起不了什么做用。
孙氏一口八个没饲料,吐沫横飞的说家里的高粱早都喂了猪,就是不肯交出来。刘三壮听了一会儿,直直的问:“娘,你觉得二哥能砸你一回锁,我能不能也砸一回?”
一句话把孙氏问愣了,她想起刘二壮在砸锁之前看自己的表情,跟现在刘三壮的表情一模一样。就在她发愣的时候,刘三壮不客气的从她兜里掏出钥匙递给安宝玲:“你去开锁称高粱。”
安宝玲接过钥匙来到仓房,发现刘红娟站在门口,就让她躲开点。不想刘红娟人不大劲不小,一把把安宝玲推了一个趔趄:“你们都跟我们分家了,凭什么动我们家的粮食。”
没谁想到刘红娟敢跟安宝玲动手,还把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除了孙氏和刘志亮,大家都很生气,最气的还是安宝玲:“你知道分家了,咋还天天我一做饭你就守在跟前,端上桌自己就坐那儿吃?”
只许你吃别人的是不是?
刘红娟气哼哼的说:“那是你自己愿意,我吃你也没不让呀。”
得,这孩子是被养歪了。夏菊花走到安宝玲身边,定定的看着刘红娟:“别人对你好都是应该的是吗?那行,宝玲以后你别那么心软,还有大丫,你也记住了。”
安宝玲和李大丫都应了一声,夏菊花还是定定的看着刘红娟:“让开!”她的声音还是说不上多严厉,可是刘红娟就是有点怕夏菊花,身子缩了一缩,没有明显让开的迹象,却也堵的没那么严实了。
孙氏还想再喊,觉得有人拉她的衣襟,回头一看是刘志亮,正在向她摇头,到嘴的话就咽了下去,由着安宝玲把仓房里的高粱袋子拎了出来。
当着五爷的面称出十二斤高粱,夏菊花亲自拎在手里,看了安宝玲一眼说:“老三也不容易,他能想明白比啥都强,你别埋怨他。”
五爷则拍着刘三壮的肩膀叹了口气:“得了,想明白就好,儿子都那么大了,好好跟你媳妇过日子。这几天你媳妇家里外头的不容易。”
两口子都不容易,谁让他们这么不容易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夏菊花和五爷的话并不多余,毕竟刘三壮虽然刚才制止了孙氏继续撒泼,但是不是真的从此不再对孙氏言听计从,进而埋怨安宝玲不该趁着他不清醒跟孙氏分家,都未可知。
而安宝玲也是一肚子委屈,一段时间下来心里不可能对刘三壮一点怨气都没有。要让夏菊花说,埋怨两句正常,可是埋怨的多了就要吵架了。
所以还是别想以前的事儿,只看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的好。
安宝玲和李大丫一直把夏菊花和五爷送到大门口,回身的时候就发现孙氏正在与刘三壮对峙,嘴里翻花似的把安宝玲拍了一身不是。
李大丫担心的看着安宝玲,人家倒没事儿人一样把钥匙往孙氏手里一塞,直接回西厢房去了。而刘三壮由着孙氏骂的口干舌燥自己说不下去,才说了一句让李大丫要笑出声的话:
“娘你说出大天来,我被四壮开瓢的时候,你没拦着,也不出钱让我上医院,是我媳妇四处张罗着借钱我才捡了一条命。”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他直接进屋了!
李大丫憋着笑,把看热闹的儿子闺女往门里一推,自己关上了东厢房的门。刘红翠有点担心的问:“娘,三叔不听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