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军他们全程都没出声,廖翔远也没有看到他们的人,这事说白了就算知道是安庆军来打的人,他们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更何况人家派出所得问你,安庆军就是你老师的爱人,因为什么去打你。廖翔远总不能说是自己给老师做了恶心事吧。
不过安庆军还是低估了这家人的恶心程度,廖翔远被打的第二天,他爸爸还有奶奶就带着一身是伤的他闹上了门。
而且人家不找于凤飞的麻烦,人家直接就跑到二院外科病房外头又哭又闹的,就说安庆军对不起自家,也不说具体哪些事对不起他们家,引得周围病人纷纷围观,还以为是安庆军做手术的时候出了啥问题。
这下子就从简单的两方矛盾上升到二院的名誉问题,卓航出面处理了几次,可是人家要求也绝,要求院方必须开除安庆军。
这个要求卓航是无论如何接受不了的,安庆军是医院的技术骨干,再说了安庆军把打架的缘由给他说了,他也觉得该打。
但是这话当然不能说,卓航干脆就拍拍他的肩膀让
他自己处理,实在不行就只能是报警了。
这家人也真是有韧劲儿,每天早上八点准时来到科室外面开始哭,也不算吵人,但是一直这么哭的确是嗡嗡的人头疼。而且人家也不说安庆军做了啥,就是说安庆军对不起他们家。
然后上午是老太太哭,下午是廖翔远他爸哭,廖翔远就在旁边躺着,到了下午五点准时收摊,绝不多呆一分钟。
如此三四天,整个病房的人都要烦死了。本来自己得的也不是要死的病,天天有人在外面给自己哭丧,任谁想也觉得不得劲。
哭到第六天的时候,廖家人刚在病房门口坐下,就见好几个全副武装的医生冲了出来把廖翔远给摁在地上,不由分说掀起衣袖抽了个管血。
“你们家也别急着哭了,等到这管血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只要跟我家那个袋子里的DNA比对一致,我保证去告你,告你投毒!”
安庆军居高临下的站在廖翔远跟前,“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啥玩意,什么诶?那是啥玩意?”廖老太太听不懂安庆军说的东西,问自己儿子也问不清楚,只听见安庆军的威胁声声入耳,她刚要再哭,就听见旁边传
来了一个比自己嗓门还高的声音。
安庆军也吓了一跳,转头见安大娘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冲了出来,一巴掌恶狠狠的扇在廖老太的脸上,“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缠着我儿子的!”
廖老太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气得她起来就要打仗,可是轮力气她哪里比得过常年劳作的安大娘,没两下就被推倒在地。
“我打死你这个老不要脸的,你孙子不好好学习去占小姑娘便宜,还占到我儿媳妇头上了,我儿媳妇可还怀着孕呢,天天那眼睛不安分的往大姑娘小丫头身上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安大娘以前在村里打惯了,骂起人来更是得心应手。廖老太在这点上就显得有些不在行,被安大娘骂的一愣一愣的。
“我算是知道你孙子为啥那么不要脸了,就因为有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奶奶还有爹,从根儿上你们就是烂透了!学习都不好好学,你还能干什么!以后就是个盲流子,大流氓!”
安大娘叉着腰骂的风生水起,就算是廖翔远躺不住想要站起来打人她也丝毫不惧。就连村里五大三粗的老爷们都得对她退避三舍,眼前这几个她还真没放在眼里。
廖家人终于受不住,收拾收拾东西起身就要跑,跑之前还听见安大娘在身后骂了一句,“你要是再敢来烦我们家人,小心我骂的你祖宗都不认识你!”
“妈,您怎么来了?”安庆军见人走了才出来,才看见于凤飞就站在走廊那边看热闹,见她出来了才笑吟吟道,“我看这事咱们不好闹,就请妈出山帮忙了。”
安大娘抬腿踢了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