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哥哥,你账房的人给我送银子。”
盛尧还以为乔知舒不懂这个含义,伸出去要掀了托盘的手,改成将金盘子抽出来盖在银子上了。
“拿下去。”
乔知舒拦着,看向账房问道:“你刚刚说抬我的身价,这其中有什么说法吗?”
账房看了看东家,又看乔知舒,“这?各行有各自的规矩,你一个小……”
“闭嘴!”盛尧怒斥账房,不许他说那些词侮辱乔知舒,“你们账房现在做什么事之前,都不过问我了?”
“这?”账房惊讶,还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指着乔知舒道:“这不都睡东家屋里了吗?”
还要问什么?
盛尧气的肺疼,指着账房的脑袋,“你他娘的脑子里想什么了?这是我夫郎,是你东家!”
账房抬眼,眉间的皱纹一层层,忙不迭地跪下,冲乔知舒磕头,“真是对不住,东家,我这、我这也是听丫头们说的,真没寻思……对不住对不住,我跟您磕个头赔不是!”
茅尖低头看脚尖,特别想落井下石来一句‘早跟你说了这是你们大爷的夫郎’。
乔知舒要装到底,只能瞪着大眼睛让茅尖把人扶起来。
盛尧见乔知舒还要问,连忙道:“拿下去。”
“是是,东家,真对不住。”账房去端着托盘赶紧退下了,回去之后冲丫头们发了阵脾气,心里是七上八下,坐立难安等着主子的惩罚。
*
盛尧其实也懊恼呢,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做的不够礼数,让人误会知舒品行不端,才有了猜测知舒是青楼出身的误会。
所以他现在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坐下的乔知舒,后者还是低着头,不叫他看表情。
盛尧又想起在王江纬书房那次,两个说法都出自他口,而乔知舒对这两个都没有任何反应吗?
“下人误会,怎么你没长嘴?”
乔知舒原本偷着乐呢,被盛尧这一问气的抬了头,委屈道:“没长!”
“那我怎么说?说是与哥哥一同长大的竹马吗?”怒气说了一通,发现盛尧嘴角噙着的笑容,乔知舒才反应过自己中计了!
盛尧轻哼,“这不是挺懂吗?嗯?”
说着说着,盛尧两步走到乔知舒跟前坐下,轻佻地说:“来,给哥好好说说,明明知道人家误会了,怎的,就愿意吃这糟污名?”
乔知舒绷不住讨好的笑,“哪有?她们早上就送来一回,茅叔给撵走了的。”
“哦。”盛尧连连点头,又挑了眉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合着做戏等着我回来呢?”
乔知舒一脚往盛尧脚上踩,“哥哥闭嘴!”
盛尧也结合乔知舒刚刚那句‘一同长大的竹马’明白过来这场戏的意思了,唯一就是不知道过完年才十六的知舒,是需要小时候保护他长大的哥哥,还是需要一个携手一生的男人?
盛尧只能确定自己跑商多年,接触了不少人,但是一个都看不上,一个都不想碰,只觉得比不上家里那个同他一起长大的竹马。
“行,‘与我一同长大的竹马’这话让我的东家不高兴了,都要做场戏发脾气了。”盛尧站起身,一只手伸给乔知舒,“酒楼一趟给您赔个不是?”
乔知舒张嘴大笑,上半身往后昂。
盛尧居高临下,将他高兴的模样尽收眼底,也跟着轻笑了一声。也行,好歹是知道了小东西不喜欢‘与我一同长大的竹马’这个介绍,喜欢‘盛尧的夫郎’。
至于其他的,慢慢来,小家伙才十六,带着他多长长见识,总有一日,乔知舒能明白自己内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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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尧吩咐账房将那些个不清不楚就瞎传话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