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头发哗啦啦地乱飘,零乱得不行。
不得不说,杨雪岭在狼狈中竟然还有一丝丝帅气!
聂然都不知道该说自家师父是锉还是帅了。
忽然,杨雪岭回头看了她一眼。
聂然迎上杨雪岭的目光,心说:“师父,你不会想不开要舍己为人与敌同归于尽吧?”心念未了,便见到师父抓出一大把符,果然又是要放大招,她刚想喊,师父,不要啊,留着小命……
杨雪岭的符洒出来,打在她的身上。
那符化成气流灌注到体内,勾动丹田里的真气。
聂然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丹田里的真气跟戳了个眼的皮球似的吡吡地往外冒气。可她冒的不是气,而是真气,并且真气在杨雪岭的符纹引导下绘聚成符。
杨雪岭大喝一声,“封妖窟,开!”
摔倒在地上的聂然瞬间变成了阵眼,在杨雪岭打出来的符纹作用下开启了封妖窟。
符阵所罩之处,那些人纷纷石化。
杨雪岭又取出一道符,再以引气之术将聂然丹田里的真气引到符里,激活符后,扔了出去。
符从她的手里飞出后,瞬间爆炸,它释放出来的气流把封妖窟里激荡的真气都引爆了,所有的爆炸威力都集中在符阵中石化的那些人身上。
刹时间,阵中的石人被炸得四分五裂,落在地上后,又再变回成血肉之躯,血、内脏等从断肢碎体中流出来,一瞬间,周围几十米范围内到处都是残肢碎体,除了杨雪岭和聂然,再没活人。
聂然吓傻了都。
阵外的那些人更是吓得呆滞在当场。阵里的人,是他们朝夕相处的乡亲,就在这么一瞬间惨死当场。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见到母亲惨死阵中,失声大喊:“妈——”又看向杨雪岭,大叫:“我跟你拼了——”取出腰间的九截鞭便朝杨雪岭甩了过去。
杨雪岭伸手去摸符,摸了个空,没有啦,大招一放,用完了。
她赶紧扭头跑到聂然身边,拽住符网一扯,扯得聂然在地上连续滚了好几圈,却是从网中脱身出来。
聂然见到少年的鞭子落下,眼看就要抽中师父的脑袋,一只手在地上一拍,跃起来,另一只手握住大力落下来的鞭子。
得亏功力深厚,有真气护体,饶是如此,也被鞭子抽得手掌、拇指都在疼,抓都抓不住。
少年大声撕吼着,疯了般再一次朝着聂然把鞭子甩了出去。
杨雪岭抽出挂有法铃和符箓的法绳,一把卷住掉在地上的斩不平,用力一甩,斩不平飞出去将刺进了少年的胸膛,一直没至剑柄。
少年一鞭没打中聂然,一击落空,又再连甩两鞭,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驭兽门的人被杨雪岭的雷霆手段震住了,一个个惊惧交加,不敢再上前。
杨雪岭把斩不平甩回到聂然的脚下,收了法绳,取出根发绳迅速重头扎好头发,对聂然说,“走。”
聂然将斩不平召回到手里,又看了眼满地的碎尸,叫了声:“师父。死这么多人,会不会坐牢啊。”
杨雪岭问:“你见过战场上杀敌坐牢的吗?”
聂然“啊?”了声,一下子没转过弯。
杨雪岭说:“这次联合行动,我们是前锋。”她说完,领着聂然几步迈上面前最大的房子的台阶,到门口时又停下,问:“花狸没事吧?”
聂然说:“被符网烫了下,应该……还好吧。”
杨雪岭说:“你赶紧看一眼。”
聂然又把猫崽子从令牌中召出来托在手里递给杨雪岭。
杨雪岭见到小奶猫的身上出现好几道深可见肉的伤痕,毛都烫焦了,闭着眼睛疼得直抽抽,心疼不已,迅速塞了颗药丸子给聂然,说:“放回去,别再放出了。”
聂然“哦”了声,又把花狸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