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对着亲师婆,聂然真想翻个大白眼。她最讨厌最看不起的就是算命的。
那不屑之情写于脸上,杨丹青满脸无语:你师父最擅长的也是这个。
不过,亲徒孙,不好开怼,杨丹青懒得搭理她,在楼下客厅等葛青算完卦出来。
聂然跟杨丹青打过招呼,便出门了。她要去买手机、补卡,还要到之前住的酒店退房取行李。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葛青才脸色苍白地出来,一副耗费极大精力的模样。他看到杨丹青,感慨道:“不平则鸣,不默而生,心中有道者,可为道万死不辞。”他说完,拱拱手,带着孙子告辞离开。
葛青回到酒店便发了份密报回去,之后便带着人秘密奔赴秦岭。
聂然因为半个多月没回酒店,又没续房费,行李物品都收到了前台存放。她补了拖欠的几天房费,取回行李,又跑去买手机补卡。她补好卡,把手机备份导进来,给伍慧打电话报平安,又跟狗哥联系,才知道他在渝市,正跟乌鳢在一起,于是又跑去找他们。
乌鳢住的江景别墅,房子就修在江边,后院就是私人码头,还停着游艇。
他的别墅里特别多的保镖,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都是妖怪,基本上没有普通人。
聂然踏进门,真有种进妖怪窝的感觉。
乌鳢早早地等在门外,恭敬地迎着聂然进门,见聂然盯着保镖看,从脸上细微的表情看出端倪,赶紧解释道:“以前不这样,最近不太平,这才添了人手。”他请聂然进入客厅,便见到一条腿打着石膏还拄了根拐杖的狗哥。
这才多久不见,又让人打断了狗腿。聂然问:“谁打的?”
狗哥说:“不知道,中了暗算。幸好老乌来得及时,不然怕是又要遭回罪。”
聂然看向乌鳢:你的地盘,你不知道是谁干的?
乌鳢知道她昏迷了一段时间,请她入坐后,详详细细地把外面的传言及渝市如今的情况都告诉了聂然,说:“仅京里,就出来了不下十波人。有些是公派出来的,连葛青都来了,还有私人派出来的。”
聂然才刚见过葛青,问:“他很厉害吗?”
乌鳢说:“精通大六壬神算,不说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年吧,那前后算上几十百来年是没问题的,这要是谁给他点头发、指甲什么的,几岁尿裤子玩泥巴都能算出来,什么时候生、什么死、什么时候有劫,基本上都逃不过他的算。神算门的霍老婆子比起他都要差一大截。”
聂然听到几岁尿裤子几岁玩泥巴都能算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就知道头发不能随便给人!下次师婆来要也不给了,亲师父来要也不给了。
狗哥问:“怎么了?”
聂然说:“他刚要了我一截头发走。”说完,把刘海旁边剪短的一小绺头发给狗哥看。
狗哥说:“哦,那没事,算你,就算他是葛青也得折个十年八年寿……咳,算了,不说这个。”
聂然满脸古怪: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狗哥说:“本来你的来头,算起来就很要命的,而且,教主……咳,老板当初怕杨雪岭提前找到你,还在你身上做过遮掩,又下过咒术。他原本是想坑杨雪岭的,结果杨雪岭多精啊,不上当,没坑着。”
聂然可知道师婆有多嫌弃师父学那什么大六壬术,心说,“八成不是师父精明,而是师婆不让算。”不过,师父真要有本事的话,能不能算、可不可以算,心里总是有数的吧。
她看狗哥跟大黑鱼混在一起,便知道这八成已经是自己人了,估计不会再想着自立山头当土霸王听调不听宣什么的,她自然见好就收。
狗哥把驭兽门的事告诉聂然,说:“驭兽门是用妖怪的血骨建起来的,死在道士和尚手里的妖怪加起来都没驭兽门的零头多。如果只是进入人类中被抓,那我们也认了,驭兽门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