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了。
“张姐姐。”
她没有唤沈姐姐,张氏本为张家女,嫁入沈家后才冠以夫姓称沈夫人,唐棠这么唤,是要张宛月明白,在她眼里张宛月就是张宛月,而不是沈家长媳张宛月。
张宛月被这个称呼动容,自从嫁入沈家以后可就再也无人唤过她的姓氏,就连昔日闺房好友,也只是唤名讳或者沈夫人。
“唐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张宛月痛苦的抓着唐棠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些话她谁都没有说过,张家需要沈家的帮助,所以她嫁到了沈家,沈家也需要张家的助力,所以沈家公婆对她十分友善,可那又能如何?
这世上根本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她心中苦闷。
成婚数载,与夫君形同陌路,看着自己夫君与小娘朝夕相对,夜夜缠绵,可是她呢,她才是明媒正娶的沈家大夫人,却和自己夫君过的如同陌生人一般。
沈家父母为了弥补她,给了她偌大权柄,先是管理沈家再是沈家生意,可是她忙碌的一切不过是为她人做嫁衣。
张宛月说着说着,心中苦闷的厉害,执起一旁的酒杯倒了一盏酒,神色痛苦:“这个家,夫君不像夫君,小娘不像小娘,偏偏我还什么都做不了。”
“姑娘,你身体不好,这些酒少喝才是。”
雀儿心疼张宛月的身子要去夺酒杯。
张宛月惨笑:“什么身子不身子,我要这身子还不是给沈家卖命。”
沈家父母看中了她的经商手段,说是将沈家生意交给她打理,实际上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沈家手里。
所以张宛月才想通过唐棠谋取自己的产业。
“姐姐金枝玉叶,身子娇贵,为了这些人不值得。”
唐棠顺势拿掉张宛月手里的酒杯递给雀儿。
雀儿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连忙将房间里所有的酒全部拿了出去。
没了酒,张宛月颓然的垂下手腕,“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抱歉,本来是谈生意的,倒是让你看了笑话。”
“张姐姐,你是如何想?”唐棠问。
“我?”张宛月苦笑:“我能如何想,不论为了张家还是为了自己,我都要在沈家。”
只要有张家在一天,沈家就不会对她怎样,也正是有张家一天,她才逃不出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