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个月前没有什么区别。
他床位上的东西都还在。
姜宁的东西不多,他从姜家出来的时候几乎是两手空空,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甚至用一个行李箱就可以装完。
他掸了掸床上的灰,从枕头下抽出了那张亲子鉴定报告。
姜宁看着那张纸上褪色的几个字,曾经他每次看到都会有强烈的情绪波动。因为没有它,自己的生活就不会发生巨大的改变。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再看到这份报告时,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太多的情绪了。
他跳下床,从抽屉里翻出来个打火机。
姜宁带着那张纸走到阳台的洗漱池,火光跃起,很快吞噬了那张纸,上面的内容变成灰烬落下。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释然。
姜宁重新躺在那张床上,原本打算闭上眼睛睡一会儿,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灰尘味,以及身下梆硬的木板床让他再度无法适应。
他不可避免地想念起陆家的床。
要是离开了之后,很难找到一张符合他心意的床了吧。而且陆家的饭菜也很好吃。
他承认自己并不想走了。
姜宁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他梦到了下雨天,梦到了陆知寒在床上咬着牙硬撑,一个人偷偷哭。
梦的内容实在是太离奇了。以至于他醒来之后,还有点脑袋疼。
姜宁回到教室刚坐下,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张东西。他拿起来打开。这是一张请束,邀请他参加【姜家公子】的生日宴。
虽然没有点清楚到底是
谁,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的还能有谁。他转手就把东西丢进垃圾桶里。
同一天生日,他凭什么去过姜嘉宇的生日宴?放学的时候,姜宁又见到了那道烦人的身影。姜嘉宇道: 请束看到了吗?
“丢了。”
“你是不敢来吗?”姜嘉宇道:因为那个地方会让你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吧,所以你拒绝我。
姜宁轻笑, 我只是怕去了之后,笑不出来的是你。他不想成为闹剧的主角。
“你不想看一下点点吗?”姜嘉宇道: “你离开姜家之后,它身体一直都很差,你那位后母嫌弃它掉毛,把它一直关在院子里,最近还打算联系人把它送走。
姜宁皱起眉头。
点点是他七岁那年从一名邻居阿姨那儿带回来的一只陨石边牧,从小开始养,在姜家整整待了十
年。
看家护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按照年龄算,它已经步入晚年了。
这么大的姜家就容不下一条狗?他差点忘记了,养了十年的狗算什么,他不也一样被说赶出来就赶出来。
姜宁道: 你等着,我一定会去你的生日宴好好庆贺。
这天晚上。明明是和往常差不多的补习,姜宁的注意力却总是很难集中,时不时就会飘到旁边的人身上。
如果他走了,陆知寒会难过吗?还是像那些人一样,觉得是甩掉了他这个包袱。
不。陆知寒和那些人不同,根本不配和他放在一起比较。
察觉到他迟迟没有落笔,陆知寒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函数解法的简单步骤,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纸面上的字带着几分随意的凌乱,但仍然掩盖不住的好看。姜宁心不在焉地完成今天的补习,陆知寒离开前,他鬼使神差地开了口, 陆知寒。
“怎么了?”
没有,我是想说后天会晚点回来。放学后有点事。嗯,”陆知寒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大概几点。
不确定。
姜宁订的票是十二点的,他至少要提前回来拿
自己的东西。到那时候在说清楚也不迟。
姜宁在回到姜家别墅前,先去了一趟超市,出来后手里多了一个大大的购物袋。这才打车去姜家。
他手撑在下巴,看着窗外越来越熟悉的街景,这是他离开姜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