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有一手狠料。他一点头,果真告诉了谢怜。
原来,敬文和灵文,同为须黎国出身的文神。敬文比灵文资历老了大几百年,在须黎国根基深厚,原本,这二位是无甚交集的。
有一年,须黎国拜文神祭祀。祭祀过程中,有一小小赛事。年轻学子以须黎国为文题,题材不限,写一篇文章,不署名,贴到国内最大的文神庙中——当时,就是敬文殿了。由众人评定,选出最优一篇为魁首,奖励该人。
当时,恰逢敬文真君下凡游玩,一时心血来潮,化了个书生的形,参了这桩赛事,一挥而就,写了洋洋洒洒一华章,歌颂须黎之国威。试想,如果赛后揭晓结果,该章夺魁,再揭露真相,高居榜首者便是敬文真君自己的分|身,岂不又是美谈一桩?
如果事情是这个发展,那原本是很和谐美满的。谁知,出了一个非常尴尬的意外。
祭典结束后,榜首揭晓,夺魁者不是敬文的《须黎赋》,而是一篇策论,叫做《不须黎》。
这样的发展对旁人来说还挺有趣的。谢怜问道:“那《不须黎》三郎看过么?”
花城道:“看过,哥哥要是想看,改日给你默出个大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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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怜道:“能击败当时已经飞升的敬文真君,想必是写的很好了。”
花城道:“写的不错,但也没多神。只是当时须黎国国内形势不妙,国众怨怼颇多,见了这样一篇东西,针针见血,刚好合了口味。加上《须黎赋》那种文章早已泛滥成灾,看腻了,两相对比,《不须黎》自然胜出。”
谢怜微微点头,道:“文无第一。这种事情其实并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写的根本不是同一种东西。”
花城道:“不错。一开始,敬文真君也是这么想的。”
众人到处寻找那《不须黎》是谁人所作,当然无人认领。谁敢认这种东西?有人贪名冒认,也很容易就露馅了。不久,因为被官兵注意到了,祭典便撤下了那篇榜首。
对这场赛事,敬文真君虽然不大痛快,嗤之以鼻,但过了几个月也忘记了。坏就坏在,几个月后,一个惊人的消息在上天庭的文神们之间流传开来——
须黎国文神祭典上以《不须黎》夺魁的那位榜首到底还是给人查出来了,眼下已经被抓进牢里关着了。而这个人,居然是个街边卖鞋的年轻女子!
这还得了!
谢怜道:“……卖、卖鞋的。”
花城道:“是的。南宫杰以前在人间就是干这个的。”
难怪以往听过有人私底下喊灵文殿是“破鞋殿”,不止一次两次,但谢怜并不认为应该对这种东西刨根问底,所以从来不知出处为何。
本来,无论如何也没人会把《不须黎》和一个卖鞋女郎联系到一起的,但那年轻女子偶尔也帮人抄书写信代写情诗什么的赚点运笔费,某日,被主顾发现字迹和那榜首文的极为相似,报了上去,这才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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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此事后,敬文真君提笔一挥,立即便把这名叫做南宫杰的少女点了上来。
要知道,女神官原本便少,不是没有,但多半是掌花花草草、刺绣手工、歌舞才艺的。而女文神更是稀罕至极。即便是点将,大家也都不愿意点女子做下级神官,顶多让美女砚墨,软玉温香,作为赏玩之用。敬文真君此举,在众文神中博得一片惜才美名。人人都道这小小女子运气实在是太好了,遇到了敬文真君这样慧眼识才的贵人,不但逃离了牢狱之灾,而且还攀上枝头变凤凰,俨然一段佳话。
然而,此时此刻,那边的敬文却缓缓地道:“不愧是最毒妇人心。我对你的千般器重,到了你嘴里,反而变成不怀好意。”
灵文道:“您也别整天对外说器重我了。真器重我,也不会几十年如一日让我在您殿里给每个人端茶送水擦文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