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护卫都没见到。谢怜还想过是不是因为埋伏的太深他没发现,没想到是当真没有,微微一愣,道:“你对极乐坊这么放心吗?”
花城道:“哥哥,你注意过极乐坊里的门吗?”
想了想,谢怜道:“不曾注意过。莫非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花城道:“不错。”
他指了指这间偏殿的门,道,“如果不是此间主人,未经允许,带走了原本在里面的人,或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只有一件,就会无法打开门,被困在那间屋子里。”
谢怜回忆上次来极乐坊,他当时似乎一直在用骰子开道,而最后离开,则是风师起了大风,掀开屋顶,这才避免了从“门”离开。这都是一些较为暴力的画面,越想谢怜越觉得不能想,微微汗颜。顿了顿,又问道:“那假使三郎你从我这里抢走了一样法宝,收到极乐坊,我作为法宝的原主人,也带不走它吗?”
花城挑眉道:“当然带不走。到手了就是我的。不过,哥哥不要冤枉我,我可不会抢你的法宝。”
谢怜轻咳一声,道:“那是自然,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说是假使嘛。而且……我也没有什么法宝可以让人抢的……”
花城开玩笑点到为止,笑了笑,继续道:“所以,想从我这里偷东西而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当然,也就不需要护卫。”
谢怜第一个反应就是,偷走胎灵的人不是从门离开的,是用了别的方法。但四下望望,这偏殿的屋顶好好的,地面好好的,墙壁也好好的,根本没有任何被破出的痕迹,忍不住生出了一个更诡异的猜测:
难道偷走胎灵的人,并没有离开,还在这间偏殿里?
虽然这间偏殿里并无可藏匿之处,但上天入地,各种隐身的法门可不少。也许那个人此刻就在他们附近,静静地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谢怜凝目望四周,留神是否有某处空气异常扭曲,然而,无论是他的眼睛还是他的直觉,都在告诉他,这里没有第三个人或鬼了。恐怕他思路不对,恐怕要换一个方向想了。这时,花城笑道:“哥哥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把偷走胎灵的人找出来。”
他竟是成竹在胸。谢怜转向他,思索片刻,蓦地也是豁然开朗。
二人静待。过了一阵,嘈杂之声渐渐靠近,一大群妖魔鬼怪涌了过来,乌泱泱聚在偏殿外,都道:“城主,您老人家找我们是有什么吩咐啊!”
这一众少说也有近千,若不是极乐坊连房子带院子都够大,恐怕根本塞不下。带他们来的就是那面具人,对花城道:“城主,今天在这条街上出现过的,应该全都在这里了。鬼市也已经锁了,谁都出不去。”
依旧是上次那年轻男子的声音,谢怜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群鬼道:“城主,是谁放的火您抓住没有啊?”
“听说还偷了东西!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就是想再死一次!”
“真大胆子啊。又放火又偷东西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城主能放过?!”
“……”
虽然群鬼说的并不是他,但谢怜身为一个上次在极乐坊又烧房子、又偷偷劫人、又被花城放过了的人,听着感觉中箭无数,轻咳一声,心中越发歉疚,偷看一眼花城,恰好撞上花城也意味不明地扫了他一眼,目光赶紧逃开。接下来,只听花城淡声道:“偷走胎灵的人自己站出来。别浪费我时间。”
群鬼大惊,纷纷道:“我们中间?”
“我还以为是外来的……”
“谁啊赶快自己站出来吧!”
半晌,轩然大波已趋于平息,却无人站出。花城道:“很好,果然勇敢。男左女右,分列。”
群鬼虽然奇怪,但不敢对花城的话违逆分毫,立即照他所说的去做,刷刷的分成了两大堆。男鬼挤在左边,粗声粗气的;女鬼都在右边,几乎个个窈窕娇媚。花城和谢怜对视一眼,径直走到右边,在女鬼们中走马观